突然,他发现,自己能捡到一个这么一无是处的废柴丫头,肯定是老天安排来逼他修身养性的。
于是,他不气不恼,平心静气的对待她,不再发派对她而言太高难度的工作,只负责帮他端来膳食,送洗脸水,准备洗澡水就够了,可谁知道
当尹少竹来到厨房时,火已经灭了,可是厨房已然半毁状态,尤其是里头的四口灶。
“二爷……”朱宓一见他来,泪水早已准备好。
他手一抬,双眼紧闭着,暂时不想听她的声音,不想看她的脸,要不然他很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失去控制,会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歹事。
他娘的,他已忙得要死,一天十二个时辰,他都嫌不够用了,偏偏又多了个惹事精,专惹麻烦要他善后,将他捉襟见肘的时间再分割一些,看样子他今天晚上可以不用睡了!
“二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灶口太小,木柴堆得不够多,水烧得不够快,所以我才会多添点柴,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会烧到外头……”
尹少竹再抬手,示意她闭上嘴,张眼看着正在善后的丹禾,他不禁轻叹,“丹禾,这丫头给你添麻烦了。”
丹禾看他一眼,淡道:“倒也不会,只是……二爷能不能请朱宓别碰火?”
“……我知道了。”
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因为是他叫她去烧热水的。
从此之后,他不得不把她带在身边随时监控着,以免她一个不小心又闯出什么祸。
但是
“二爷,外头是怎么了?”
掀开马车帘,朱宓被满目疮痍的景致和无家可归的难民给震慑住。
“放下帘子。”尹少竹眼也不抬地命令。
辘辘而行的马车内,两人面对面坐着,朱宓直睇着外头,而尹少竹则不断地盘算着今年的税收。
眼看谷物就要收成了,却无端江河泛滥,淹没良田,就连养蚕的桑树都泡烂,桑树没了,蚕饿死大半,产不出蚕丝,严重影响织造,教他一个头两个大,心烦透顶。
虽说尹家有三兄弟,然而尹府旗下,丝织、漕运、农赋、粮货、酒楼、花楼、茶楼等产业,因大哥小弟不管,全都落在他尹少竹的肩上,累得他南北奔波,如今又遇上天灾,更是教他心绪恶劣。
“可是二爷,咱们不帮他们吗?”朱宓不死心又问。
“有苏州的官爷们处理,哪里轮得到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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