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扬起客套的笑意朝他身後的男人颔首。“大皇子。”托与剀的福,她已经把整个皇族摸得一清二楚,再者这人之前也跟与剀来过一回,她还记得。
“这麽喊多生疏。”华与则笑若春阳。
窦月芽继续保持微笑,心里却是想着,这个王朝是盛产美男子吗?还是皇族都特别帅?真是养眼,阳光大男孩再加上一个尔雅型男,还有……眸光就是忍不住溜向邪魅的男人。
与剀说了,他是四皇子华与刹,是所有皇子里第一个被封为王爷的。
“四哥……这饽饽是不是你故意差宫女送给盛兰的?”一旁的华与剀终於忍不住问出口。
窦月芽偏着螓首,不懂这其中有何意思。
“你说呢?”华与刹低笑着,目光落在只剩半个饽饽的雕花银盘。
“肯定是,也只有四哥会这般捉弄盛兰,还有……这篮木兰也是四哥要人摘来的,对吧。”
窦月芽看着华与剀从麒麟火炉旁拎起一只小竹篮,正不解时,又听他道:“你明知道兰丫头最讨厌木兰香,你还……好歹看在她生病的分上,别闹她了。”
莫名的,她心头一凛,抬眼适巧对上华与刹的眼,那眸中尽管噙着笑意,依旧锐利如刃,像是能将人剖开,端详得一清二楚般。
几乎有一瞬间,窦月芽真要以为他是在试探自己。但是,很快的,她立刻挥去了这念头,因为不可能,他不可能会知道这身体的正主八成已经死在清池里,才教她有机会得到这躯体暂宿。
而华与刹眸底的笑意却愈来愈浓,竟低低笑出声。
那笑声教华与剀和华与则皆愣了下,窦月芽则心底有些发毛。
“闹着玩的,盛兰,”华与刹别有深意地笑睇着她。“你不介意的,对不?”
她不是盛兰,他比谁都确定,尽管他并不知道她是谁。在外征战的那三年,他曾听闻有士兵作战时,脑袋重创,醒来後把一切都忘光,军医说是失忆,然在调养时,那位士兵的喜好习性和未失忆前一模一样。
军医说,就算失去记忆,但大多数的人身体都会记得自己的喜恶。可是盛兰却忘了她每闻木兰香便引头疼,吃了她说是狗吃的饽饽……她还是盛兰吗?
自然不是,那麽,是谁呢?
有股寒意从脚底板窜了起来,窦月芽真的觉得自己被剖开审视……可是,不可能的呀,不可能……
“对了,八弟、大哥,过了今日,往後没有我的应允,别进咸颐殿探视盛兰。”华与刹噙着笑意,然而笑意没有半丝温度。“尤其是大哥。”
“四弟,怎麽这话听起来像是针对我?”华与则脸上笑意不变,眸色已微冷。
“大哥,话不是这麽说的,毕竟这儿是後宫内苑,八弟没话说,因为他和盛兰亲如兄妹,但大哥……毕竟我已经跟父皇央求指婚,他日盛兰便是我的睿王妃,大哥自然该避嫌。”
“指婚”除了华与刹之外,其他三人莫不发出惊诧声。
“盛兰,开心吧,你终於要当我的王妃了。”华与刹笑眯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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