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月芽瞪大眼。开心?她为什麽要开心?她不开心啊!
原来,盛兰深爱着华与刹,而且爱到宫中众人皆知,痴缠着人家,才会累得两人双双掉落清池也顺便把自己的命赔掉。
窦月芽终於从旁人口中弄明白华与刹的话意,可问题是……关她屁事当公主已经是她的底限,当王妃从来不在她的人生规划之中!
于是,她决定向桂皇后这座大靠山请求延缓婚事,然而得到的结果竟是——
“射骑争红颜?”窦月芽下巴都快要掉了。这是啥鬼玩意儿?!
“大哥要求的,适巧月中刚好有宫宴,父皇就决定在宫宴前举行,届时谁赢了,谁就把你迎回府去。”华与剀如没事人般嗑瓜子品茗,举手投足之间有股诉不尽的优雅,可惜窦月芽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为什么没有人问我?!”她不禁低喊着。人权!她的人权咧?!
“可不是?你对四哥那么死心眼,父皇也都答应将你指给四哥了,真不知道大哥到底是在凑什么热闹。”华与剀点点头,完全可以理解她的震惊。
窦月芽面无表情地瞪着他。那不是重点好不好……
她才不管盛兰对华与刹有多么痴迷倾心,也不想知道华与则半路杀出来和华与刹那武神王爷争夺她是为了什么,她只是想问……好歹她也是当事者,可不可以先问她的意愿啊?!
“别担心,反正四哥一定会赢的。”华与剀给予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四哥镇守近泽,和胥罗战了三年,将胥罗打退数百里远,拿下大片疆土,一战未败,所以……你放一百二十颗心吧,四哥绝对不会让你跟大哥走的。”
窦月芽眼角抽搐着,这个外星人……真的不懂她的重点啊,她才不在乎谁赢,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将来!公主头衔是拿来装饰的,她没有半点实权,连未来都无法掌控……要她怎能不担心?
可是就算担心,该来的,还是会来。
于是,在宫宴正式上场前,她试图装病博得同情,好逃过一劫,岂料——
“与刹和大皇子要比试射骑,你要真头疼的话,就待会再走,不会让你待太晚的。”
原以为皱个眉外加挤两滴泪就可以融化桂皇后的慈母心,岂料皇后却是坚持宫礼,不容置喙地要她去一趟,于是乎,她瞬间化身芭比,任人拉来扯去,痛得她泪往心底流。
她好可怜,真的。
光是梳个头就梳到天荒地老,穿个衣裳穿得天昏地暗,难怪还没中午就把她抓起来整治,原来这工程竟是如此浩大。
以为穿完了一层又一层令她冒汗的衣裳,梳好的髻抹上教她想吐的发油,代表她的苦难已经到一段路,岂料宫女竟又拿着首饰往她发上猛插,俨然是把她的头发当成针山。
有没有这么盛大?望着镜中的自己,她觉得自己金光闪闪好刺眼,一整个俗气到教她又想哭。
她是天生穷命,配不起如此珍贵的收拾呀。
可谁也没踩她内心悲鸣,时辰一到,便要带着她登场亮相,也没先问她怯不怯场,彻底的没有人权。
然而可怜的她,自然是没勇气捍卫人权,只好认命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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