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昙欲言又止,捡起银票时,那手还微颤着。
窦月芽拾起荷包,呆愣地望着她,问:“不会被杀了吧……”
玉昙轻轻地点了点头。“听前院那头的丫鬟说两个美鬟是被抬出来的。”
“会不会太扯了?这还有王法吗?
她是见识过他杀人的狠劲,可他杀了二皇子妃,勉勉强强还抬得出一个理字,可是现在杀了两个美鬟……他未免太嚣张。
“王妃,王府里的下人生死,旁人是无权置喙的,王爷要谁死谁能不从?”
“怎么听起来跟皇帝没两样?”
“不是的……王爷这么做,乍听有点过,可是那美鬟听说是近泽知府送来的。”玉昙简单地解释着。“收下是种友好意思,但不代表要收作通房,是那两个美鬟太放肆,未经王爷召唤擅入,这……她们也有错。”
窦月芽听得一愣一愣。“这岂不是我害的?”是她怂恿她们的……
玉昙轻摇着头,接过她手中的荷包。“不是的,王妃……其实那日她们前来,说是问安但也是来给王妃秤斤两的,未经通报就直入王妃的寝房,这已是大大的错,没受罚是王妃不懂个中规矩。”
窦月芽眉头紧蹙着,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好危险。
一个行差踏错,害死自己不打紧,还可能拉一票作陪……所以她现在更不能说是桃白放那几个美鬟进房。
“依奴婢所见,王爷或许是吃味了。”
“嘎?”吃味?“玉昙,他是吃哪门子的味?”
“王妃那般珍惜这木匣,王爷肯定是误以为王妃对八皇子有意才会吃味。”玉昙是根据在门外所听的内容解读。
窦月芽不屑地哼笑了声。“想太多了!”倒不如说是他的沙文主义在作祟,不允许属于他的女人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
他要是对她有一丁点的情,她光是一眼就看得透。
“王妃初到王府那晚,在浴桶里泡到睡着,是王爷将王妃给抱到床上的呢,那温柔的举措,奴婢不曾……”
“等等!”窦月芽硬声打断她的话,紧抓她的手问:“你说,是他把我抱到床上的?”
“是。”
她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我有没有穿衣裳?”
虽说这事她也怀疑过,但后来她忘了,她认为就算没穿衣服被玉昙看到,彼此都是女的,她是不怎么在意的,可要是华与刹,情况便截然不同。
“当然没有。”玉昙说着,被她那犹如五雷轰顶的表情给逗笑。“不打紧的,横竖日后也是要成亲的。”
谁说不打紧的?!窦月芽无声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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