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不是她原本的身体,可是现在是她暂住的,被看光了就等于她自个儿被看逛,竟然平白被人欣赏这青春无敌的躯体……她不要做人了!
玉昙哪知道她内心是如何哀号不绝,径自拉起她。“王妃,回去歇着吧,这儿交给奴婢打理。”
窦月芽被扶着回床,躺在床上,她却是没有半点睡意。
她实在是五味杂陈,对自身处境有着难喻的无奈。
原来失去人权的时候,竟是如此可怕,生命财产毫无保障……可是要她依附他而活,又是千万个不愿意。
想逃,无路,不逃,万劫不复。
窦月芽,你还能上哪去?她无声自问着。育幼院的妈妈替她取了月芽之名,说这代表新生之意,可是……每次新生都好艰难啊。
也不知道是气病的,还是对未来感到无比沮丧,横竖这身躯很娇弱,窦月芽整个人懒洋洋,成天躺在床上,就连三餐都用得少。
是玉昙以她不食她亦不食的名义强迫,才教她勉强多吃了两口。
其实,也不想坐以待毙,昨天也尝试着要出门,岂料她前脚才踏出院落,那武总管就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王妃想逛市集,可是这几日天候不佳,还是改日吧。”
“如果本宫非要出去不可呢?”她试着端出架子。
“那笑的只好派人请示王爷。”
窦月芽气得牙痒痒的,只能铩羽而归。
然后,玉昙偷偷地跟她说,她的院落外头,多了两个看门的护院。为此,她懊恼不已,气自己不该打草惊蛇,如今把后路都给堵死了,是注定插翅也难飞。
因而她郁卒不已。
更郁卒的是,今天那家伙回来了,而且派人通知要她一道用膳。
“不去。”她想也没想地道。
“王妃。”玉昙柔声劝着。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她说的铿锵有力,不容置喙。
玉昙见状,知道多劝无益,便推门离去。
窦月芽躺在床上背过身,闭眼发呆,做做白日梦,哄自己开心。
但安静没一会,门有被人开启,她不禁没好气地道:“我不是说了不去?”
唉,她现在是个禁脔,没有行动自由,给点想象的自由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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