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与剀一进王府大厅,见到处皆是刺眼的红,令他浓眉微攒着。望进厅内,却见她喜笑颜开地起身,不断朝自己挥着手,那俏皮动作,勾动他的唇角。
“盛兰。”他扬笑踏进大厅。
“与剀,这阵子好吗?”她不住地打量着他,只能说青少年成长得最快,不过数月,身子似乎就抽长了些,五官更加立体深邃,浓眉大眼的俊朗面貌和华与刹截然不同,是另一种赏心悦目。
华与剀直睇着她,扬起的笑突然有些微苦涩。“我很好,你呢?”她面容相同却不再像个女孩,多了份女人的恬柔韵味,而让她有此改变的,肯定是四哥。
“我很好啊。”她笑拉着他坐下。“就知道你最有心,知道我一回来,就赶过来找我。”
“……想你。”他低喃着。
〃我也想你。”她大方地道,很哥儿们的说法。
他知道她的想念和他不同,但他不点破,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转移话题。“你才回京,我就过府拜访,会不会耽搁了你的休息?”
“要休息多的是时间,咱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再者,要是等到华与刹回来,恐怕他们也难以见上一面。那人的醋劲大得很。她不想节外生枝。
“往后多的是机会,毕竟四哥应该会在京里定下,不会再回近泽了。”
“是喔。”她微攒眉,想了下,问:“到底是怎么了,二皇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造反?”
他疑惑反盯着她。“我不是写信告诉你了?”
“信?我不知道。”
华与剀闻言,不以为意地笑道:“也许是送信的人把信给弄丢了吧。”看她毫不知情的模样,相信他写的信,四哥根本就没交到她手中。
“是喔……太可惜了,我竟然没收到。”
华与剀轻叹口气。“无妨,只是这事说来话长,自从母后摸后,后宫几个妃子争着入主中宫,大哥的母妃有个首辅兄长当靠山,二哥的母妃则有个刑部尚书当靠山,五哥的母妃是昆宁城长济侯,掌的是南防兵马……斗啊斗的,惹得父皇大怒。
“就在这当头,五哥采买的宫中马匹无端染了马瘟,导致皇城里的马得马瘟。父皇大怒,免去五哥的职,太尉也被撤职,顺便以督办不力,未察马瘟一事办了兵部尚书,再办刑部尚书企图袒护兵部,办案不审,两个尚书一并送大理寺严办,二哥的岳丈和舅父势力一倒,就代表二哥和皇位无缘,也不知是否因为如此,才教他恶向胆边生,竟劫了四哥从近泽送回的军马,举兵造反,被大哥给拦下……”
窦月芽听得一愣一愣的。“可知道你五哥是从哪采买马匹的?”她隐约记得在近泽时,曾听几个男人八股过王爷的马圈因大雨冲溃堤防,教马儿染上马瘟。
“是吗”是她多想吗?华与刹彷佛能洞察先机,与其说他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倒不如说一切如他所布的局行走,就好比她在近泽听说有昆宁城的商人买了得马瘟的马。
如果是巧合,太巧了。但要说王爷把马卖给昆宁城的商人时,就猜得到会产生这些连锁效应,那也太可怕了……他怎么办得这种事?他人在近泽,竟然还能在京城掀起波澜,一石二鸟!如此一来,少了二皇子和五皇子,能和他抢夺皇位的,不就只剩下大皇子?或者是……
“怎么了?”见她神色苍白地看着自己,他不禁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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