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和你四哥的感情如何?”她问得小心翼翼,因她只从华与刹口中听到他提及与剀和大皇子……是否意味着,最终只会剩下这两人与他为敌?
华与剀苦笑了下。“就一般吧。”
他的回答让窦月芽的心凉了大半。如果华与刹对皇位势在必得,那么与剀和大皇子必定是他欲除的绊脚石。他远在近泽时,都能如此轻易地除去两名皇子和背后势力,要是待在京里,岂不是要掀起腥风血雨?
而首当其冲的,会不会是与剀?
她能怎么帮他?而他一直待在宫中,身无要职,他能去哪?
“与剀,你母妃是出自何方?”
“……我母妃那一派早就没落了。”
如此一来,他岂不是连投靠的人都没有?她更忧心了。
“不提那些,倒是你,四哥待你好吗?”
“很好啊,你光瞧这里头的摆设,就知道他待我有多好。”她努力扬笑指着厅内各处的喜字红帐,对了,要是她多得王爷宠爱,说不准他会听她的。至少,与剀不会是他的绊脚石,对付他实在太没道理。
华与剀闻言却愣住。
“怎了?”
“……盛兰,四哥什么都没对你说?”
“没呀,他从近泽马圈刚回来的,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华与剀轻握住她的手,几番挣扎,还是决定说出口。“盛兰,四哥是要成亲了,但是他要迎娶的正妃是……”
“关你什么事?”一道冰冷如刃的嗓音杀入厅内。
窦月芽回头望去,不知华与刹何时来到厅外,身穿玄色镶金边的朝服,头戴速发冠,露出他刀凿般的深邃五官,然而此刻那双魅眸,冷沉慑人。
“四哥,你什么都没跟盛兰说。”华与剀起身口气不善地道。
窦月芽跟着起身,直觉华与刹有秘密瞒着她。
“我才刚下朝,你会不知道吗?”华与刹哼笑了声,徐步踏进亭内。“也对,我没你闲,哪像你得知马车进城就赶了过来……怎么,一解相思?”
华与剀玉白脸皮微微涨红。“四哥,你别岔开话题,要是你有心要说,只要差人送封信,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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