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局,也是贝尼托做梦没有想到的。不但他,洛伦佐,汉斯,还有巴克,还有本来就如坠五里雾中的意大利和德国警方,以及那些只会望风捕影的记者们,都不会想到。
最后的答案在特拉维夫摩沙迪总部的大楼里。为了确保所有伊斯兰国家都无法接近和掌握核武器,我们将采用一切手段对这类企图进行预防性打击,即使偶尔伤及平民也只能表示遗憾。
以色列情报和特工局局长胡菲面色如铁。
于是,四架抹掉“梅诺纳黑”标志的—16战斗机呼啸着腾空而去。
坠落的飞机溅起的浪花平息后,人们变得像海水一样缄默。很快就没有人再提及此事,只不过半个月后,那两个可怜的女人各自得到了一笔数额不大的汇款。汇款者是同一个人,一望可知是个化名。
其实。连以色列人对这两个倒霉鬼在为谁干活也只是一种推测,只不过让他们歪打正着了。
芝加哥200年1月9日
飞机在蒙待利尔中途停留时,由于有人给机场保安处打电话,谎称已将两枚塑胶炸弹分别安放在两座登机桥上,结果整个航空港内乱作一团,所有飞机一律停飞,全体旅客紧急疏散,待最后发现是一场恶作剧时,已经是三个钟头以后的事了。
这样一来,圣巴斯蒂安·杜米埃红衣大主教和他的助手让·皮埃尔牧师本该于一月八日抵达芝加哥,飞机落地时,时针却已指在了一月九日凌晨的两点四十分。
正是四架以色列战斗视把那架—r打得凌空爆炸的时刻。
红衣大主教神色安详地走下了飞机。多风之城,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芝加哥的别称。但他走出奥黑尔国际机场时,这座城市却没有一丝风。
“是红衣主教大人吧?”
一个沉稳的男低音在四下扫视的红衣大主教身后响起。
“是的,是主教大人。请问您是谁?”皮埃尔牧师向那人问道。
红衣大主教转过身。他看到的却是那人领带上的钻石别针,于是抬眼向上望去,在比他高一个半头的地方,他看到了那人的脸:因瘦削而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只长而带钩的鼻子和一对小而有神的眼睛。从没见过这么给人印象深刻的脸。红衣大主教想。
“我是芝加哥教区的司库,库珀,约翰·库珀。艾伦红衣大主教非常遗憾不能亲自到机场接您,他正在患流感。他让我向您表示歉意。
杜米埃无法判断这是实情,还是借故回避。因为他毕竟是来执行教皇的一项特别使命。想必每一个在他的教区内发生丑闻的红衣大主教,都会对在这种场合听命于另一个本来与他级别相当的红衣主教感到尴尬。
“那真是太遗憾了,请务必代我问候艾伦大人。这是我的助手,让.皮埃尔牧师。”
“非常荣幸。请吧。”
在一辆乳白色林肯脾“总统”豪华轿车旁,库珀停下来,拉开了车门。
汽车在芝加哥的大街上跑起来时,社米埃才发现是库珀亲自驾的车,这让他有点小小的感动。
库珀的车开得又快又稳。美国的第三大城市在红衣大主教的视野里迅速展开,前些年还名噪一时的西尔斯大厦和约翰·考克中心大厦这些世界最高的建筑,如今已淹没在一些新起的叫不出名来的大厦群中。只是那两座玉米芯状的大厦还那么引入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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