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是那个告我们状的监察御史,幸灾乐祸。就是他没事找事告爹爹家教不严,教子无方,害得我们在那多少人面前出丑,哼!现在得罪了太子,一定会受到责罚,哎呀想想就开心。
爹爹干吗忧心忡忡啊,上次他还告你状呢,害得你官降一级,俸禄少了八十两呢。
爹爹又说,翰林院编修任大人突然请辞,皇帝万般不准,任大人索性自闭谢客,足不出户。
还有泰王李千山,病情加重,辞去户部和军部的差事。皇帝只准了户部辞呈,军部仍由李千山主管,暂时由他人代管。
这几日,我和棣没有出门。听小道消息,李千山病得奄奄一息,已经移居到后花园里单独的一个院子的小楼上静养。
这天下午我和棣去泰王府看他。
王府总管一见我们就愁云满面,唠唠叨叨说什么颜大神医有言:谢绝大小官员探望,不准任何人打扰王爷,以防再沾染其它病气。
现在就连世子和怀孕七个月的侧妃也不能见王爷了,其它人更是只准在院外候着,贴身侍女和仆人也只在院门耳房里候着,如果有什么事颜箴自会吩咐。
总管啰啰嗦嗦了半天,听得棣极不耐烦,问:“你什么意思,明说。”
总管赔着笑说:“老奴的意思是王爷现在不能见二位小公子,颜先生说不准任何人打扰。二位小公子,您看……”
棣说:“槐你看我说别来你非拉我来,来了又不让进,走走回家去我还不想见他呢。“
我赶忙哄了他一会,又对总管说:“这条令禁得了别人禁不了我们,你要是不让我们进去,回头颜大哥李大哥知道了会说你的。”
总管知道我们与王爷颜神医关系密切,犹豫了好半天才说:“那老奴就带两位小公子进去,如果颜先生不让进那……”
我说:“如果不让进那我们就回去,没关系啦。”
走过三重院门,绕过条条回廊,穿过蔷薇花墙来到一所单独小院。院外有四名太监和四名侍从。院内廊下立有四名侍女四名仆人。
棣小声说:“瞧,像不像坐牢啊,里面外面守着这么多人,他这场病装得可真辛苦……”
我一把掩住他的嘴。在前带路的总管回头问:“公子说得什么?老奴没听清,请公子再说一遍。”
我说:“他什么也没说。”
终于见到那个病到“奄奄一息”连人也不能见的病人,穿著丝制内袍,腰带松垂,半敞着襟口,露出胸前几点可疑的红印,正在床前空地打拳。
那个照顾病人无微不至衣不解带堪称模范令人好生赞叹的神医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一边看书一边吃着王府特制的小点心。
见到我们来,两个人都十分高兴,埋怨我们一回家就是七八天,也不知道来看看他们。
棣反唇相讥:也不知道是谁吩咐下人不见客,刚才还差点把我们挡在门外呢。
李千山就过来扒我们的衣服,说:“快点脱,我都快闷死了,你们快点给我躺在床上,闷了几天,今天可得好好爽一回。”
棣大怒:“喂,你怎么还这样!槐咱们走,再闷他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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