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这垂死的病人张开嘴唇,用异常清楚和坚定、丝毫没有预感到自己面
临死亡的嗓音说:“请您告诉我,师傅,为了取得一个物体的香味,除了压榨和
蒸馏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巴尔迪尼以为这声音来自他的幻觉或是天国,便机械地回答:“是的,有办
法。”
“哪种办法?”床上发出声音问道,巴尔迪尼睁开疲倦的眼睛,格雷诺耶躺
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是尸体在说话吗?
“哪种办法?”又一个声音问道,这次巴尔迪尼认出格雷诺耶的嘴唇在动。
“现在完了。”他想,“现在他完了,这是高烧性请妄或回光返照。”他站起身
子,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病人。病人睁开双眼,以同样奇特的期望的目光瞧着
巴尔迪尼,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用这种目光来看巴尔迪尼的__“哪种办
法?”他问道。
这时巴尔迪尼终于下定决心——他不想拒绝一个垂死的人的最后一个要求
——答道:“我的孩子,有三种办法:热提取法、冷提取法、油提取法。它们在
许多方面都胜过蒸馏法,人们使用这些方法可以得到一切芳香中最美的芳香:茉
莉花、玫瑰花和楼花的芳香。”
“在哪里?”格雷诺耶问。
“在南方,”巴尔迪尼回答,“主要在格拉斯市。”
“好的。”格雷诺耶说。
他说着闭起眼睛。巴尔迪尼缓缓地站起来。他垂头丧气。他把记笔记用的纸
集中到一起,这些纸没有哪一张写上了一行字。他吹灭蜡烛。外面已经天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