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致远落败,我很担心我爸妈会承受不住。宁致,请你以后在我爸妈面前少谈公司的事,好吗?他们年纪真的太大了,经不起折腾。”
“你以为是我指使他们的?”宁致俊眉紧蹙。
“怎么能用指使这个词呢?他们是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你象晨晨一样敬爱他们,他们自然会象疼晨晨一样疼你,我也会的。”
她温婉地笑笑,只能说到这里了。还有些话,她不想提、不愿提、不忍提,说了干吗呢?把对方戳得血淋淋的,有什么意思。既然不会成为恋人,那就做客客气气的朋友。
“象晨晨……”宁致嘲讽地重复着她的话。
舒畅拧了拧眉,从包里又摸出几把钥匙,放在茶几上,“把那套复式建筑退了吧!
我去看了下,太高档了,邻居非富即贵,我爸妈过惯平民生活,讲话嗓门很大,吃个饭有时都会捧个碗去串下门,爱管家长里短,不懂尊重他人隐私。他们太老,不能适应新环境。物业费也贵,他们会感到象在抢钱。我过几天会出去看房子,争取还和老邻居们住一块。”
宁致一动不动,也不出声,面容苍白,眼中闪过剧烈的痛楚,但转瞬即逝。
舒畅鼓起勇气,“宁致,那我……先走了。”
她还没站起身,就看到宁致突然抬起手,对准玻璃茶几狠狠地砸了下去,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气,只听得“咣当”一声巨响,那块厚厚的茶几突地断裂,碎了片片。
方便面的汤汁洒得满地都是。
舒畅惊吓得瞪大眼,他的手又红又肿,鲜血象喷泉一样从虎口处往外流着,掌心很快就一片模糊。
“你……疯啦!”她匆忙抓住一条毛巾,包住他的手,“伤口很大,。快……快……快去医院。”
宁致冷漠地推开她,“大与不大和你没有关系,你就和我那一对自私的父母一样,想走就走吧,我一个人会活得好好的。”
“宁致,你别说气话。”舒畅看到毛巾也很快被染红了。
“气话?”宁致冷笑,“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和个陌生人生什么气。快离开这里,不然裴迪文会误会你的。”
舒畅凛然地看着他,“宁致,你要坚持这样和我讲话,好,我现在就离开,那么,以后,我们就真的是陌生人。”
宁致白着脸,悲绝地闭上眼。
“舒舒,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呢?”他痛苦地低吼,“我只是想给你更好的生活,所以才拼了命的工作。没有了你,我挣太多的钱给谁用?我没有家,没有爸妈,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你不知道我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舒畅眼底泛出热雾,眼前慢慢模糊了,她咬着唇,拭去夺眶的泪水,“你失血太多,不要说话,我们去医院。”她上前挽着他。
他睁开眼,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指背轻轻抚过她的脸庞,“舒舒,你把我咬伤时,你也是这样看着我的。不离开我,好不好?我是真的真的爱你,只是我笨,不会表达,你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不要再说了。”舒畅大喊一声,泪水象决了堤一样,疯狂地肄流。
“好,我不说。”宁致声音一哑,突然低下头,舔吻着她脸上的泪珠,“那你也不哭。”
舒畅退后两步,“我们去医院。”
“你陪我去?”宁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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