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点点头,转过身给他拿了件外衣,披在他身上。
宁致安静下来,由她扶着出了门。
到了医院,急诊室的医生慢慢拉开已经象
块红布的毛巾,一看宁致的伤口,眉头皱起来,“怎么会搞成这样?”
舒畅回答,“不小心碰的。要不要输点血?”
“最好是输点血。”医生让护士赶快拿消妾钳,准备针和棉球、药水。
宁致躺在床上,脸白得象张没有内容的纸,一只手紧紧握着舒畅。
“可是他的血型很特别。”舒畅担心地说。
“有多特别?”
“是r阴性b型。”舒畅知道这个也在十年前,她把他咬伤,陪他在医院缝针时,哭着问要不要输血,宁致瞪了她一眼,说一般的血,他输不了。她问为什么?
他说,你个白痴,不知道世上不只是有b血型的,我是r型,输别的血,会死人的。
医生停下消毒的动作,愕然地抬起头看疼得嘴角直抽搐的宁致,“你也是r阴性血型?”
“还有谁是?”舒畅问。
医生笑了,“这种血型很罕见,可是几天内我就碰到两位了。前几天有个小女孩感冒,来医院化验血,也是这血型。”
“什么?”沉默的宁致一下子坐了起来。
“那女孩是个香港孩子,是祖母陪着来的。”医生咂了下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血型的缘故,孩子是个弱智儿。我们几个医生这几天一直在讨论这事。”
宁致眼恐惧地瞪着,许久,他抽回手,揪着头发,发了疯地叫着:“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第六章
无可奈何,医生只得给宁致打了一针镇静剂。
他终于安静地睡着了,只是眉宇还痛苦地紧是着,心里象是有许多不能言说的酸楚。
一片血肉模糊的手掌扎进了几块碎玻璃,医生为他消了娄,把伤口洗净,再缝上。
共二十针,舒畅苦闷地叹气,心情非常的复杂。刚刚一番剧烈的动作,宁致手掌上的血把被子染得星星点点,看着触目惊心,她请值班才户士另换了一床。医生叮嘱才户士给他还打了一针破伤风。
一切妥当后,舒畅这才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看看时问,凌晨二点。她小心地替宁致披好被子,为了让他睡得安宁,她把灯熄了。走廊上昏黄的灯光透过窗缝,照射出宁致的脸蜡黄蜡黄。
舒畅眼一眨不眨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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