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缝了四针,母亲坚持要我输点消炎药,她说我脸色很差。
已经凌晨两点,哥送母亲和婉仪回家,意外的安排沫沫留下来在医院陪我输液。他临走前牵着沫沫的手,说了句:“等我。”沫沫含笑点头,目送他们远去。我暗暗讥讽:这唱的是哪出啊?
“十八相送?”我冷冷的哼了一声。
偌大的病房只留下我和沫沫。
她无言,坐在离我一米远的椅子上。迎上我的愤怒的目光,丝毫不惧退。
我瞪着她,千言万语,怨恨疑惑,找不到个头。还没开口,凌厉的目光便随着她微微疲惫的脸颊,轻柔下来。秋夜深寒,她轻薄的裙衫毕竟抵御不住,使她瑟瑟发抖。我对她的怨恨化做满心关怀,坐起身将灌风而入的窗户关上。
无月之夜,苍穹朗朗,空气中永远浸淫着潮湿缱绻的气息。
很长时间,俱是无声。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但沫沫身上那股熟悉的淡香却伸伸探探的在我鼻尖徘徊。
我设想了无数个相遇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到是这般狗血的桥段。
“吃苹果吗?”沫沫问。我点头,她便轻巧的为我削。
想到那时,沫沫在放风筝后发烧,醒来便说要吃苹果,我也是这样坐床边为她削苹果。一时忍耐不住,鼻腔一酸。撇过脸,不让她看见。
沫沫说我手脏,便削成小块儿,喂到我嘴里。
偶尔干燥的唇与她拇指微碰,能感到她手上冰冷。
“你没什么要问吗?”沫沫边削苹果边低声说,也没看我,仿佛在说自言自语说些与我毫不相干的话,“他们都不在。”
“你没什么要说吗?”我机械的咀嚼苹果,强忍住几欲激动起来的情绪。
“我说过了,我们分手。”她说这话时正要把一块苹果塞我嘴里。
我心里一痛,猛是伸手拍掉她送来的苹果,洁白的苹果就滚落到地上。沫沫对我的粗鲁丝毫不为所动,她只在我哥面前展示那样一个生动的活灵活现的女孩形象,在我面前永远是那么一副平淡默然的脸。
“为什么?”我阴沉着脸,努力让自己不失控去抱住她。
“我不爱你。”她说。
“从没……爱过?”我艰难的吐出。
“嗯。”她一定不知道她毫不思索的肯定,会带给我多大的悲痛。她果然是艾沫,举手抬眉间就能让我飞入云端,轻描淡写下又能将我抛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的艾沫!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爱我的,在我们第一次……时……”我努力唤起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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