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平静的,一遍又一遍地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我不想再骗你,尤其是在我们即将开始新恋情的时候,我绝对不能再继续骗你了。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每天每天我看着你,想要好好去爱你,然后我就会想到这颗不定时的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我知道,一旦它炸开,我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有修复的机会。所以我必须选择在开始之前,在炸弹炸开之前,对你坦白。”
“你有没有想过坦白的后果?你觉得选在这个时候说,我就会原谅你?对我们的将来就没有损害?”
不等他回答,她告诉他答案:“好,如你所愿,我原谅你,反正我现在的生活过得也挺好,而且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请你离开。”
她打开门,请君走人,这才是她告诉他真正的答案。
心里知道再逗留下去也无法改变眼前的状况,巴莫索性先走,等她冷静下来再说。
他前脚刚离开,赛风景那屋的房门便打开了。阿牧寻了一个出去买点东西的借口,跟了出去,而赛风景则喜滋滋地爬到了她的房间。
“嘿,你们之间……有没有……有没有那个什么啊?你们会不会重新开始啊?”
陶傲南不说话,拿被子包着脑袋不住地念叨着,“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告诉我,当年的一切只是一场恶作剧?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在我快要忽略的时候?”
第七章
追上巴莫没花阿牧太多的时间,他就站在楼下的空地上,别说是陶傲南了,就是说出这些早已准备好结案陈词的巴莫也是全然没有办法平静的。
站在楼下,望着陶傲南房间幽暗的灯光,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就这么轻松地离开。
阿牧递了支烟给他,巴莫摇了摇头,并不接。
他从不抽烟的,阿牧知道,可他也该知道,“这是陶傲南常抽的烟。”
巴莫立刻接了过来,点上,狠吸了一口,呛得自己咳嗽连连。
“都说人不能做亏心事,我这辈子唯一做过的亏心事,就是对……陶傲南。”
阿牧没头没尾地说着,巴莫随随便便地听着,相交多年的两个男人,一对兄弟,早已无须太多客套的言语。
“你去了美国以后,我对陶傲南的事始终放不下。我托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打听,居然得到她退学的消息,这之后我便更放不下‘陶傲南’这个名字了。
“那时候聊天刚流行,我在上找,居然发现了陶傲南这个名,我抱着试试的心态跟她聊,没想到还真就是她。我得知她离开家,独自生活,也没有继续学业,从那以后我便再放不下她了。
“在网上聊久了,她提议说出来见面。我便答应了,我也是这样才认识了风景——陶傲南还没存够首付款买房的时候,和风景合租一间房,两个人同住。
“认识这么些年了,她从不说自己未满十八岁便孤身一人闯世界的难处,可一个连高中毕业证书都没拿到的小女生一个人在世上折腾,能容易吗?她从不表示害怕孤单,可这些年没少赚钱的她却始终坚持跟风景住在一起;她从不说自己想念家人,可每年她妈妈生忌死忌,她在墓前一待就是一整天;她从不说还惦念巴莫这个人,可我好几次看到她走在大街上盯着一张张有几分像你的脸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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