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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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们的早膳?」

        东方珩难以置信地瞪着桌上的粗食淡饭,那种无法言说的震撼冲击他的心,刊那间,多了涩然的心疼。

        以民间百姓来说,半条腌萝卜、一碟酱菜、少许的小鱼千和剁碎的妙肉末,配上半锅稀粥算是半盛了,能填饱肚子最重要。

        可是座上的人儿并非出身低贱的贩夫走卒,而是堂堂的一国公主,眼前的膳食对她而言太过寒酸了,简直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羞辱。

        这种情形持续多久了?为什麽没人往上呈报?是谁压下来了,或是刻意苛待人质?

        还有,是所有人质府的质子都受到同样的待遇,还是只针对南烈国的公主?监管官员不晓得这些质子一旦回国,有可能担任朝中要职,甚至位极人臣吗?

        突然间心火一起,他怒不可抑地想扫落一桌菜肴,将失职官员一并捉到眼前,施以严惩,勒令改善三餐的膳食。

        「有什麽问题吗?我们向来吃得清淡。」接过侍女递来的粥腕,南青瑶似无怨色,心平气和的夹起酱菜配着清粥入口。

        「未免太清淡了,根本不是人吃的食物。」千贝呢?燕窝呢?起码以老母鸡垠煮十二个对辰,以其汤汁熬煮粗粒晶莹饱满的月光米。

        南烈是米粮大国,年年出产的白米居四国之冠,晶莹饱满,宛如月光,白净中邃着特有香气,烹煮时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身为该国的公主,没道理连自己国家的米饭都吃不到,仅能用价格低廉的劣质米掺和,熬出一锅微黄的粥。

        南青瑶闻言,蛾眉微扬。「我想我们还有影子,应该尚未成为鄂都子民。」

        「我不是说你们不是人,而是……」他恼怒地指着简单菜肴,忿然。「以你的身份,合该有山珍海味、大鱼大肉,而非一只盘子装不满的粗食。」

        「有必要这麽愤慨吗?有得吃就吃,何必在乎吃了什麽,人生在世并非事事顺心,知足方能常乐。」人不计较便能安乐过日。

        刚来的头一年,她的确因为回异于宫中的生活而夜夜哭着入眠,几次想逃回国,恳求父皇收回成命,不愿质抵让她吃尽苦头的异国。

        可是又想到若不是她,来的可能是更吃不了苦的皇弟、皇妹,她那股冲动就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反正病痛缠身的她除了当质子也不可能对南烈国有更大的贡献,何苦拖着其他人一起受累,她牙关咬紧就撑过去了。

        也许是安逸日子过多才会多毛病,反倒是一来到事事亲为的东浚国,她的身子骨好了许多,不用夭夭用药滋补。

        只是落下的病根治不了,天气一转凉便手脚冰冷、胸口发闷,稍没注意到加衣保暖,一入夜立即病倒,没躺个十天、八天起不了床。

        「就是嘛!还有得吃就该偷笑了,这萝卜是我上市集挑的,我们自己找只酒坛子腌上个把月,东浚国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官员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连要一斗米都要七催八赶,廷了十来夭才肯给……」

        「侍香,别说了。」隔墙有耳。

        「公主,我不说间着更生气,他们还要我们拿银子琉通才有好脸色,不然就是一张晚娘面孔,好像我们欠他们很多似的……」侍香越说越气,大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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