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点疼比不上落地时的撞击力,虽然她被东方珩紧紧抱在怀中,震动肺腑的痛仍叫她冷抽了口气,面色惨白。
「都过去了,你可以睁开眼了。」好险,差一步就万劫不复了。
缓缓地掀动羽捷,她心有余悸的开口,「我听到马的惨叫声……」
「它不会有太多的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一掉入万丈悬崖,必死无疑。
「那我们……真的逃过一劫?」她仍难以置信,嘴唇抖颤。
「是的,没人受到伤害,车夫比我们更早跳车……」突地,他身子一僵。
刚站起身的东方珩正要安慰受到惊吓的公主,不料危急过後还有人欲取他性命,一支长箭破空而至,射向他没有防备的後背。
幸而箭头未伤及要害,崖底卷起的风使其偏了方位,一箭刺穿他左上臂,当场血流如注。
他看了看,发现那特制的箭羽是皇城所有,目光一沉,森冷如冰。
看来该连根拔起了,不能任其坐大。
刺鼻的药味飘散着,炉下的炭火烧得通红,眼躯红通的女子一如那烧灼的火苗,眼底尽是泪水洗过的红丝,模样可怜。
遇袭的东方珩以为没事,只要抹点刀剑药即可,谁知箭上有毒,他们一行人一入秋水镇,当夜就毒性发作,手臂肿得比大腿还粗。
高烧不退的他陷入昏迷,不时发出叫人听不清楚的呓语,痛苦地扭动身躯,若没人压住他,恐怕会伤及自身,加重伤势。
所幸他中的毒不难解,南青瑶依着师父教过的方法调配解药,几帖药服下後,他泛黑的手臂流出黑血,慢慢的,血色变红,消肿。
她彻夜不眠地照顾他,不肯由别人接手,衣带不解乱了云鬓也不在意,一心只在他的伤势上,唯恐生变。
当东方珩从深沉的昏迷中醒来,他有片刻的茫然,不知身在何处,顶上的纱帐极其陌生,不是他的太子宫。
耳边一道细微的酣声引起他的注意,头一转,侧趴在床活的睡颜映入眼中,中箭前的情景一一浮现,嘴边笑意随即扬起。
心柔了,多了深情。
望着跟前的绝美容颜,他的心在发热,温暖的爱意涌迁跳动的心窝,堆满她恬难倩影,再无空隙容纳其他。
拥有如此红颜,夫复何求,他能不感谢老夭将她送来身边吗?
「傻瑶儿,明明身体不好还熬夜看顾我。我值得你这麽做吗?」他不舍地抚着她眼下黑晕,心疼她的痴傻。
本来就浅眠的南青瑶心系心上人的伤势更是睡不沉,一感觉有人轻触面颇,立即由打晚中惊醒,神色略显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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