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嘛—」她琢磨甚久,有意无意地看向心之所系的伟岸男子,询问他三日时间是否足够。
心有灵犀的东方珩眼中含着宠溺笑意,面上却异常冷肃地报唇。「三日是对本太子太苛求,绣工是南烈国闻名夭下的手艺,你们自是知之甚详,於我有亏。」
「那太子的意思呢?」她从善如流。
「至少要六日,我方可参透其奥秘。」六日内必可部署完毕,擒贼於网中。
南青瑶会意地一点头。「宇文丞相,太子的请求你可愿通教?!
「这……」他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绽放异彩的绣线。「臣同意。”
其实他对绣线也不甚了解,以他鄙视女人的心态,怎会关注在这等小事上,因此他也需要时间去寻找。
三夭是赶了些,南烈国腹地广大,较偏远地区无法在短时间内赶回,多宽限些日子对他是有利的,他比东浚国太子多了点胜算,因为他熟悉自幼生长的土地。
「爹,你怎麽可以同意……」明明就快赢的比试,为何要一延再延?
「闭嘴。」宇文治低声的喝止儿子。
他不同意,难道要正面与女皇杠上,让她颜面尽失,万一她恼羞成怒,他们父子俩也别想称帝了,直接打入大牢。
面容温煦的南青瑶软嗓轻扬。「双方既无意见,朕在此宣布这次比试正式开始,六日後静候佳音。」
她一说完,立即垂目,怕不小心笑出声,让人瞧出异状,她的皇夫人选只有一个,也早已是女皇入幕之宾。
「好。」
声音一落,比赛开启。
不过是掺有晶粉的绣线而已。有何难度?
自信满满的宇文治父子带着家仆离去,他们不以为意的先回府休息一日,未有任何寻访动作,把此次比试当是检到的便宜,暗自窃喜。
隔日,宇文治才打发府内女眷上街采买,他照样与歌妓饮酒作乐,静候好消息。
可令人惊讶的,不过是绣工用的绣线罢了,宇文家的女眷竞遥寻不着,出价再高也无法购得相似的彩晶绣线。
到了第三天,宇文治稍微皱起眉,原本要与西临国商议出兵一事也耽搁了,他将信鸽拿来用在传文客地官员,务必找出绣线的出处。
第四日,他已坐立难安,神色焦虑,西临国来信也顾不得拆阅,一心等待下属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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