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是应付不了的事。心理生理都敌不过,只想呕,大力大力的呕。
两星期后,那个人便回来,该怎么算?
上课时她集中不到精神,对着r。也一样。
加柔眼光光的,听不进讲课,看不懂黑板的字,魂离体外般惊粟。
老师发现了,但又没机会问候她。他以为,只是一般学生那种不在状态。他不会知道,是怎样的一回事。
回家对着周记簿,她忽然什么也不想写。还写什么?
都大难临头了,还有兴致与别人诉心事吗?她不想说心事,不想讨好原本意欲讨好的人,她只想伏在案头哭,却又哭不出来。
情绪一直绷紧下去,坐在书桌前有没有三小时了?脑袋很实,胸口问,又想呕。
但没有东西可以吐出来,重复来回望着纸和笔,眼珠转来转去,忽然,她决定这样写:老师:我是一个大话精,你认为怎样?
我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个人,我把自己装扮得大好了。
你讨厌我了,是吗?
如果上帝具的要灭亡人类,他会第一个铲除我。
你究竟是否明白,加柔当老师看着这小段文字,他看到的是他自己。
加柔没料到吧,他最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他也不是别人所想的那个人,他可以一天变换多个身份。他今天在这学校教书,称作r。,但明天,他可以改变成r。。
他今天没变,只是因为没事情要让他转变,没恐惧迫他逃避,他便依然是r。。
老师开始真正投人地关心加柔,她真的与众不同,而且他相信,她是复杂的。宛如花间的小神仙,有光明的翅膀,亦有黑暗的。但再黑暗的坏翅膀,都有哀伤而令人同情的使命。
他喜欢她,她是他耳畔的歌声,她是他的镜子。纵然,连她也不知道。
就在一天放学之前,老师把正要走出校门的加柔叫停,“乐加柔,请等等。”加柔转过脸来,已经过了数天,她的脸色一直的坏下去。阳光之下无遮无挡,那种苍白,无人的气息显露无遗。
老师也吓了一跳。
他对她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望着老师,她知道他来关心她,可是她就是说不出任何内心的话来,连感激他的关心她也做不到。溜出嘴边的反而是:“你究竟在说什么?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你以为你有能力帮我吗?你什么也不是,你什么也不知,你只是个无谓人!”没间断地说出来,一口气的,伴着那木无表情的脸。脸的深层可有怨意、伤痛、恐惧?但他都看不到,他只看到一张贴上脸谱的脸。木头人上有一张脸。
太出乎意料,她这种反应,温文甜美的女孩子变成一张脸谱。他说不出话来,只看着她转身走出校门。
曾经,很多很多年前,有人说过他的母亲有一张观音般美丽的睑,他一直听着听着,也一直记在心中。啊,母亲的脸是观音的脸,观音的脸也就是母亲的睑。两者二合为一,从此便成了真理,而根本,他从没看过观音,连一尊观世音像也没缘观看。他所知的“真理”从没有辩证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