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今天是星期六,而星期日,我的父亲便会回来了。
老师,你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他对你很好吗?你的母亲也对你很好吧?你是那么好的老师,你身边的人对你一定很好。
所以,你无任何恐惧吧?我从来不见老师的脸上有恐惧。老师,你是保护女孩的男人啊!
我很恐惧,未发生已经恐惧。
老师,我的手很痛。原来头痛胃痛之外,我的手也会痛。老师,如果我真的把秘密告诉你,你会怎样看我?你会不会怪责我?
我已经不懂得分辨了,谁我对我好,谁我对我不好。
老师,我的手很痛,我不写了。
星期六晚上,无比的难捱,就连睡觉,也像被鬼附身那样,浑身惊粟的余悸。梦呓中唸唸有词是这一句:“老师,我很辛苦……”
星期日父亲回来后,大家吃了丰富的一餐。爷爷奶奶心情很好,频向父亲问及三藩市的生活,也一如所料,所有的答案是都正面的。
这真是简单的世界啊,爷爷奶奶是绝对正派的人,加上他们绝对正派的世界观,怎可能生得出这种儿子?加柔望了望他们三个人,但觉完全不可思议。
她很快便吃完饭,站起来准备离开。
爷爷很有点看不过眼了,他说:“加柔,不和你父亲谈谈?”
加柔说:“考试近,要温习。”转身便走。
在背后,便有这样的对话。
“这孩子真没礼貌,父亲来看她,她便走人房。”
“没关系,加柔自小生性孤僻,我一直容忍着她。”
加柔听到了,最后一句是出自父亲的口,她抿了抿嘴,表情极其不屑。是谁容忍着谁?离谱。
这一晚,很平静,没什么发生,她保持着半梦半醒,关上的房门一直没被打开过。
翌日醒来,筋骨酸软,好像没有睡过那样。
与爷爷奶奶父亲喝早茶,气氛一切正常,加柔喝着水仙,她怀疑,她是安全了,父亲对她再没有兴趣。这一餐,她多吃了一点。
晚上,她照样警觉地半睡半醒,然后她坐起来,深觉这也不是办法,于是索性锁上房门,这是爷爷奶奶都不容许她做的事,不容许她对家人不信任,但她还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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