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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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她照样上学,老师请了假没上课,加柔一堂过一堂的抄笔记听书,心情渐渐回复平静了。到下课之后,她放松下来,舒了一口气。

        什么也不想去想,最渴望的是回家睡一觉好的。

        加柔回家之时,家中空无一人,她洗了个澡,便进房倒头大睡,梦也开始出现了。她梦见自己到法国旅行,看见葡萄园,但却有人对她说,她仍然身在三藩市。她只好皱眉了。

        眉头一级,背部渐感一股搔软。

        那是什么?葡萄园内有什么令人搔搔软的?那搔软在她的背上游来游去,像条鱼一样滑溜啊!

        像鱼儿那样的……

        忽然,她醒觉了,她没忘记这是什么。

        她睁开眼来,急急翻了个身,没错,她看见她的父亲。

        她抱起枕头向父亲拍打,一边打一边尖叫:“呀--呀--呀!”

        父亲抵挡着她,她用枕头打了一会,又抓起床边杂志拍向她父亲的头,一样是边打边叫;“呀--呀--呀--”一名少女的拍打会有多严重?当成年男人耍还击时,会是何等容易。父亲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另一手按着她的肩膊,一推她便倒跌在床上,他压住了她,面上有那加柔不会陌生的狰狞。

        那是一种似笑非笑,看扁她反抗不了的狰狞。她厌恶极了,双臂动弹不得,但她还有一张嘴,她嘶叫着:“禽兽!变态!连人都不如!”

        他有那一秒的愕然,他以为她一世也不会反击他。虽然这一秒愕然好快又止住了,他不会当成是一回事。

        她说完要说的话,便把颈伸前,咬向父亲的下巴,像一头发狂的狗那样,咬住不放。她真的咬得很用力,牙大概陷入了他的血肉,他痛了,松开他按着她的双手,空出来推开他的女儿。

        他的下巴有一排牙印,还淌着血。

        见父亲受伤,加柔还击的欲望大得不得了,她抓起书桌上一把头刷,扑到父亲身上,用力敲往他的额头,他避开了,她又敲往他的膝盖,他问避,他逃走,他跑出房间。

        他看到女儿的脸,她有极仇恨的表情,她的眼睛,是红色的,有火光。

        她追着他来打,但迫不到,他逃得很快,逃回他的房间。

        门关上,她用头刷拍打术门,??彭彭,吵得像大戏配乐,她一边拍打术门一边叫:“你还要我是不是?你还没停止伤害我?你究竟当我是什么?我杀死你,你也死不足惜!你是人不是人?你是弱智的吗?那么低下!你以为我一生也会被人欺侮吗?你这只没用的狗!”

        父亲没有回应她的谩骂,他躲在房中。他是坐在床上发呆吗?有时候侵犯完她,他会坐到床边发呆片刻。抑或,他是毫无知觉地凭窗远眺?耳不闻心不动,一心一意陶醉在窗外的景致中?

        加柔觉得很不满意,他避开了她的仇恨。今天,地的力量那么澎湃,非发泄不可。回心一想,发泄不了在父亲身上,便发泄到母亲身上好了。她扑到厅中沙发旁的电话前,一拿起电话筒又觉得不妥当,还是跑进爷爷的书房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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