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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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已割到他的喉咙之上,血花四溅。墨西哥人手一震心一惊,回头一望,他看见了捧着一篮湿衣服的她,她看着他,他比她惊慌十倍,他看见她那皱眉的冷淡脸孔,他比她更害怕。他丢下刀子,一支箭的往前跑。

        她依然捧着那一篮湿衣服,她考虑好不好先挂好这一篮衣服,乐建宁的血可以流失多一点。然而这太离谱了吧,万一给途人在外面经过,看见他在地上淌血,而她在挂湿衣服,这可不得了。于是,她决定放开双手,让一篮衣服跌到地面上,然后,她尖叫。

        “呀--呀--”事情就这样了。

        之后一连数天,加矛和她的母亲都相安无事,母亲与她交谈过,而且还是重要的谈话。她告诉加柔,父亲死后有一笔保险金,她会分一半给加柔,她用来自立也好,读书也好,随得她。“总之你以后自己一个,我不和你一起了。”

        加柔着母亲,她明白这即是说,母亲不要她了。

        她不介意,应该是如此的。她都不爱她,怎么想要她?

        那名中年警察常常来小坐,一坐便一个小时。母亲客气地应酬着他。加柔看得出。母亲偶尔有点心不在焉。她不担心母亲的将来,她这种姿色的女人,死到临头也会有人要。

        当一切都进入轨道以后,她便想念起老师来,父亲不在,母亲又明言离开她,她余下的,只有老师。

        加柔致电回香港,她找老师,但找不着,一次打去他的家电话无人听;一次打去学校,她又不敢留下姓名。

        走过电车行驶的街道,加柔忽然想,如果能与老师坐一会电车便好了。一定很浪漫。

        发生了这么多重要的事,加柔也适应得到。她知道,所有往事都完结了,那个人死了,那秘密更是大秘密,母亲、爷爷奶奶都不准她向外说,好吧,她以后也不用说,说了给老师听,已经是个最好的发泄和出口。够了,一切都过去了。

        要回香港完成中学吗?然后才回美国读大学?当那笔母亲答应了的钱到手之后,她便立刻变成大人,她的前途在她自己手里。她才不要与母亲一起,她的将来与这个把她生下来的女人无关。

        “老师你在哪里?”找不到,她益发挂念。

        又过了两天,母亲忽然对加柔说:“我们还是避一避!”

        “避?避什么?”加柔问。

        “今晚便是头七了!他会回魂!”母亲紧张兮兮地说。

        “呀!”连加柔也明白事态的严重,这个,一定要避。

        “来!”母亲说:“收拾些小行李,我们去洛杉矾!”

        二话不说,两母女分别收拾。翌日晚上,她们便到达洛杉矾。

        住到一间中下价的酒店,两母女面对面,活动范围太近了,擦过肩膊,手又碰到对方的手,眼神又避不开来,真有点不知所措。

        母亲问她:“不是阅读了些旅游资料吗?”

        “去环球片场吧!”

        “是什么地方?”

        “是以电影为主题的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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