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作恶吗?
不能。
对一个残废来说,思想里的善与恶没有多大区别,她们接受的恶其实是我无可奈何的善,而我真正的善对她们来说,是一种不想见到的恶果。
我是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只能把我思想里的善变成恶。
在我的恶果里,流淌着我鲜活的血。
因为我曾用血液爱过她们。
血液是一个人情感的根。
我的根快要枯竭了。
我在对待苏楠和璇璇的事情上找到了经验,我想用同样的方法对待z。
所以,中秋节的来临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时间和节日的问题。
我不想再隐瞒和逃避什么。
因为我发现这种崩溃的平静也是一种幸福。
它使我的心澄明许多。
让一切该来的都来,让一切该结束的都结束,这样心里才不会留下疤痕。
我的锻炼并没有因此而结束,每日的必修课已经成了自然的习惯。
我没有了先前那种紧迫感,我从容地在绳索上悠着身体,不再以某一个时间为期,甚至做好了春节不能回家的准备。
何铭见我好长时间沉默寡言,感到很奇怪。
中秋节的前一天晚上,工厂里放了假,我们坐在空空荡荡的大院里,对着明晃晃的月亮聊天。
“西门,你最近变了许多?”
“变好还是变坏?”
“难说。”
“应该是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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