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榆深深地看了陈棋瑜一眼,然後说:「好吧,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跟你出去采紫草不过是出於雅兴,我告诉你,同一天发生了皇上遇刺事件也不过是凑巧。我和杨逸凤也……也并无串通。」
「串通?」陈棋瑜好像被击中一样,久久不能说话,「串通!为什麽我没想到呢?鮌教刚好刺杀你……杨逸凤离宫,假装与你决裂,是否要因为掩人耳目?一个在朝,一个在野,果真配合得天衣无缝!」
柏榆没有回答。
陈棋瑜道:「那麽祥云峡的一切……是因为要骗我吗?」
柏榆没有回答。
见柏榆沉默,陈棋瑜说道:「都是假的吗?出手相救是假的吗?」
「不是的。」柏榆道。
「不是吗?」陈棋瑜在冷笑。
柏榆从没见过陈棋瑜冷笑的样子。陈棋瑜以往也没试过这种笑,阴冷的笑,他以往向来是笑则笑,哭就哭,似乎很少这般冷笑。从什麽时候开始呢……他有了新的表情?
「不是吗?」陈棋瑜又轻声说。
「我说不是的。」柏榆答,「而且你不也能够分辨吗?你知道那不是假的。」
「我都不懂得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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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得很没感觉…==不知为嘛
第十七章
陈棋瑜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说:「你和杨逸凤串谋骗我……是想让我认为你没有杀害皇上吗?」
「你为什麽认定我与杨逸凤合谋串通?」柏榆抬起茶杯,将它放到唇边,却迟迟没有喝下。
「因为……因为……」陈棋瑜产生了犹豫,踌躇了一阵,才说,「因为我一直很疑惑,你不够『祸国殃民』那麽坏,为何鮌教却捉住你不放?另外,你也非等閒之辈,为何会让鮌教在民间影响力越发大?」
「那你发现了什麽?」柏榆问。
「我在内侍监的时候就已经对此生疑,在奉命查清鮌教之事时,我曾以职权之便查阅了有关鮌教的卷宗。鮌教在你成为大内总管不久便成立了。」陈棋瑜说,「它虽然是个很大的教派,而且以声讨你为名,但你却总是只派些虾兵蟹将去作一些不痛不痒的滋扰,并没有真正地伤害到它的筋骨。」
柏榆嘴角扬起一个笑:「从那时开始你就已经生疑了?」
「是的。」陈棋瑜颔首,「当然我还想不明白。然而……我还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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