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晚期。
当我匆匆赶到台湾时,她还是没有等我,选择闭上眼睛永远的离开了。
那个时候,我在心里是真的恨她了。当我终于想要和她在一起,选择原谅她的时候,她却再一次残忍的抛弃了我,并且永远永远的不再和我有一丝一联。
我站在当年她对望我父亲的海岸边,看着浪花卷着浪花来了又去,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22岁,你从遥远的台湾赶来,你说你终于找到了我,你请求我的原谅,我恨你,我不见你。
23岁,我坐在昏暗的酒吧里,听叶圣南讲你和爸爸的故事,我没有听完故事,误解了你,毅然成为了一名战地记者。
25岁,当我终于想要跟你在一起时,为什么你要永远的把我一个人孤单的留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真心想要寻求我的原谅,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抛弃我?
我恨你,我恨你!
我对着大海咆哮,它却只是哗哗的乱叫着,似乎在哭泣,似乎也在讪笑。
这一生,我去了这个世界的许多角落,唯独没有去过台湾。等到我想要去台湾的时候,那里彻底没有了你。
记忆里,你终于模糊不见了。
生命里,我永远的失去了你。
我的前半生,都在不停的流浪。
你知道吗,一个人流浪太久了,心都会变得沧桑起来。疲倦和沧桑,孤单和虚张,那是多年来唯一陪伴我的东西。
2012年,25岁的我终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那一年的春天,安拉结婚了。我举着还打着石膏的右手给她拍婚纱照,镜头里她笑得甜美又幸福,再也不是那个心理扭曲的叛逆少年。时光是毒药,也是最好的解药,那些失去的,总有一天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我们叫它幸福。
那个春天,我和安拉在上海成立了一个工作室。
安拉问我,叫什么名字好呢?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风,w。
我的父亲叫顾开典,我的母亲说他更像是是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那以后我父亲就叫开典,字风。我叫顾雅,我的弟弟叫顾颂。风雅颂,我的母亲用诗经来演绎了她对这个家最深沉的爱。
其实我们都是一阵风,空洞的在这个世界里失落着。
叶圣南说,我的身上继承了我父亲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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