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是这么个东西,当那些日子特别特别多,又特别特别相象的时候,我无法把它们清楚的区分出来。在我的记忆中,似乎整个高三的冬天,每一天都是那么个一成不变的样子。连人们谈论的话题,说话的方式也基本大同小异。在1月来临之前,所有日子都蒙着一层淡淡的紫灰色,像我以前见过的一种口红的颜色。
在那个冬天,每一天,每个星期,每个月,都是那么平淡而忙碌。我的生活变得前所未有的单调,有趣的是,我竟然心甘情愿。
怪人微微祁又一
在那个冬天,我所能记起的与众不同的日子只有区区几天而已,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基本能保证回忆得准确。
我记得,有一天的中午,像往常一样,我和微微吃完午饭之后逛了一会儿——微微绝不在吃完饭之后立刻看书,按照她的理论,饭后坐在书桌前学习会使人长胖,甚至会变成大屁股。
我们先逛到学校外面的小卖部,买了两瓶百事可乐,可乐这个东西是提神的,可以用来对抗下午的嗜睡。然后我们手里拿着可乐,边走边喝。微微是学生会的新任主席,认识她的家伙不计其数,我们从学校外面到篮球场,一路上足有五十人和她打招呼。后来微微被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拉住说话,谈论“新年联欢会的资金问题”。
我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觉得无所事事,就走到篮球场去,坐在场边的栏杆上看雨伞打球。过了一会儿微微也来了,她从后面推了我一把,险些把我推下去,我对她吼道:“要死啊!”
微微说:“让地儿!”
我往旁边挪了挪,微微就坐在我原先坐的地方,还特别高兴的哼歌。
后来她问我:“知道我为什么高兴吗?”
我看了她一眼,很茫然地说:“是不是假期过去了。”
她尖叫着说:“吓死我了!你这个流氓!快闭上你的臭嘴!”
于是我闭上嘴,看到雨伞漂亮的过人上篮,后来微微又说:“你到底想不想知道?”
我说:“知道什么?”
“我为什么高兴。”
“啊……想。”
“我偏不说!”
微微经常这样,自己明明知道想干什么事,偏要让别人求她。比如说,假定我们打算出去玩,我想爬山,而她想去动物园,她就会说:“小流氓,我不想爬山,会晒黑。”
我问她想去哪儿?她就说:“我也不知道。”
然后我会提出几个建议,等它们全部被微微无情地否决,而我变得焦头烂额之后,她就说:“其实动物园还不错。”
我立刻表示可以接受这个提议,而这时,微微会说:“其实去动物园也可能晒黑。”
这时我会怒气上冲,然后说:“你到底想去哪?”
平时特能咋呼的微微,会换上一副无辜的样子,小声说:“我真的不知道,听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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