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我的大男子主义泛滥,中了微微的美人计,大包大揽地提议去动物园,并且拍着胸脯担保不会晒黑。
最后我们肯定会去动物园——毫无疑问,这主意是我提的,一路上鞍前马后的服侍是少不了的,虽然我本来不想去动物园。——由此可以证明,女人绝对具有驾御男人的威力,正所谓劳心者治人,而劳力者治于人也。
当然,目前情况有所不同,但是性质相同。现在想想,微微从来不愿意主动提出什么,尤其是向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我已经习惯了。我看到雨伞投中一个三分,为他喊了声好,我看了一眼微微,然后说:“您为什么高兴啊,能告诉我么?”
“真想知道?”
“啊,想。”
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算了,没啥可说的。”(读者同志们,你们看看微微是多么可恶啊!)
最后,微微说出的事情果然令我失望,竟然是关于新年联欢会的。她告诉我说学校里已经同意让她带领学生会来操持今年的新年联欢会了。
我觉得这事和我没关系,就没说话。
微微不管我听不听,一个人在那儿兴高采烈地说,她先说了一会儿联欢会的准备情况,后来又说到学生会主持联欢会是多么的史无前例。
——有时候我们在一起,她自己在那儿唧唧喳喳地说话,刚开始我还以为她在和我说话,经常仔细地听,时不时地还要发些感慨,应和两句,后来我才明白,这丫头根本不在乎别人听不听,她那是在自言自语!
我记得有一次,微微给我讲学生会里的各个头头,就像评价某支足球队的所有队员一样。她一个一个的评述,从那人的性格特点到不良嗜好,还有平时与那人有关的窘事,事无巨细,面面具到。后来,当说到某个管宣传的干事时,她忽然停下来,若有所思地看了十分钟的天花板,而后掏出记事本狂写不止。
我偷偷看了一眼,上面竟然写着:此人活跃,应管。——这个“应管”,据我推测,大概是“应当严加管理”的意思。令我惊异的是,微微竟然用说话来代替思维,真教我大开眼界。
总之,微微就是喜欢没事说话玩。后来她忽然掐住我的脖子,摇着我的头说:“小流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被她掐得吐出舌头,我说:“伟大的微微同志,我真的不知道。”
微微高兴地尖叫着说:“这意味着:你可以当着所有老师的面唱孽磐的歌了!”
——那一刻,我觉得微微真是神奇。她当时的样子,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当中,宛若昨夜灯火闪烁。微微掐着我的脖子尖叫,高兴得一塌糊涂,那样子就像戴黑色尖顶帽的小魔女,第一次骑着扫帚飞上天空。——多么清晰的影象,我仿佛伸手就可触及微微的发梢,还有微微的笑脸。微微,微微,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
我知道,微微为她自己有所作为快乐,看着微微如此快乐,我也感到快乐,我为微微的快乐而快乐。
我还有一个印象。那天在篮球场打球的人里,有一个小子是学生会的干部,好象是高二年级的,和小露一个班。他跑过来和微微说话,拍微微的马屁,而微微则换上另一副嘴脸,微笑着,用缓慢的语音和他说话,看上去十分稳重。
那时候已经是北京的金秋,操场上落了好多杨树的叶子,杨树的枝桠上少了树叶,树顶上的喜鹊窝也能看得见了。球场上的人催那个高二的小子打球,那小子和微微道别,微微提醒他别忘了下星期开会,那小子拍着胸脯说忘不了,最可笑的是,他走的时候还对我说:“走了啊,齐天。”——搞得我十分别扭。
飞了祁又一
从篮球场出来,我们在学校的走廊里遇到小露。她问我有没有参加上海的那个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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