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中午,我在学校的传达室领了汇款单,十分兴奋,就骑上车跑去邮局,打算把那笔钱取出来。结果,到了邮局以后才想起来我没带身份证!无奈之下,只好又灰头土脸地跑回来。
我用这笔钱的一部分买了一根项链,打算5月3日,微微过生日的时候送给她;剩下的部分被我挥霍掉了。
我是这么挥霍的:早晨起来,我在报纸上看见了一则消息,说是在革命历史博物馆正有个关于敦煌的展览。于是我拿着电话本挨个找,给每个不在高三的朋友打电话,最后出来的只有小露和她的一位同学。
我不认识她那个同学,在电话里,小露说她这位同学是个才女,而且容貌靓丽,可谓才色双绝——最重要的是,据小露一口咬定,她这位同学很想认识我。
我想,认识就认识吧,反正我现在闲得想自杀。
我早早就到了革命历史博物馆门口,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觉得很傻,就去前门吃了一碗卤煮火烧。
回来的时候,小露已经到了。我们坐在革博门口的台阶上等她那个同学,小露问我微微的情况,我假装很高兴,说微微学习热情高涨,考试成绩一路凯歌高奏。
小露又问我最近干了什么?
我说什么也没干,呆着。我又问小露学习紧不紧?
小露说挺紧,不过偶尔出来玩玩应该没问题——“实在闲得无聊了,可以来找我,打个电话就行。”
我点点头,没说话,小露说:“你还住海洋局大院?”
我说是。
小露忽然说:“微微特忙罢?你得理解她。”
我说我知道,我挺理解她的。
比预定时间晚了一会儿那个才女同志才姗姗来迟。我们站起来,寒暄了几句,然后一起进去参观展览。小露那个同学远没有小露吹嘘得那么标致,对我的兴趣似乎也不怎么大,在革博里的几个小时里,和我总共没说过20分钟话,而且全部集中在我不想说的问题上。
她特别想知道那篇得奖的文章是怎么写的,我想了想,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只告诉她,那是我的一个朋友陪着我连夜赶出来的,写了8个版本。
那姑娘问我的那位朋友是男是女?
我说是女的。
她就说:“哦——!我知道了,是那个叫微微的女孩儿吧!”
——我没说话,转头去看雕塑,于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从革博里出来,新的问题就是下一步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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