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素斋之后,杜衡又等了半日,他想要等的人始终没有来,和主持告辞回府,明日复来。
就这样等了几日,他要等的人终于到了。他在僻静禅房里,刚放下碗,喝茶漱口的时候,就听到了衣裙簌簌之声,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俏生生地立在门口。
杜衡点了点头,道:“瑛娘,进来坐吧。”语气温柔而甜腻,仿佛像蜜糖一样要将人溺死在其中。
卢瑛一进来,掀起了帷帽,露出俏丽如秋水芙蓉的脸,泪盈于睫,语调凄婉地说了句:“仲平,我要嫁人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杜衡做的其实就是行贿了,好孩子不要学!这种行贿方式叫做雅贿,通常的雅贿方式是商人找文物掌柜,掌柜再去找官员买字画,提出的价钱自然就是贿赂了。至于什么三节两寿、冰敬炭敬或者贡敬之类的,也是很经典的贿赂方式,在后期几乎成了官场习俗或者传统。我就不展开了,再次提出一点,好孩子不要学这个!
第15章第十五章
杜衡听到这句话,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好笑的笑话,嘴角礼貌地扯了扯,道:“很有趣,你可以继续说,不过你不想耽搁太久,最好我们就直接入正题好了。”一边说着,他自己就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卢瑛瑟缩了一下,随即就又挺直了背部,坐到杜衡前面,焦急而低声地说道:“仲平,仲平,你现在都已经是燕国公的座上宾,名也有了,利也有了,你还抓着以前的事不放,有意思吗?”
听到座上宾这个词,杜衡想笑,但最后只是垂眸不语,藏在袖子中的双手握紧了拳头,摸到手指上的伤痕,他竟然起了个冲动,将已经结痂了长好的皮肉都撕下来,让她看一看,但他最后还是冷冷地说了句:“我要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卢瑛抬头看到杜衡冷凝的眼神,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还有必要吗?”
“有!”杜衡定定地看着她,仿佛是透过她美好的相貌看到了昔日的花柳繁华,然后就又看到了月落珠沉,自己被千夫所指的那一刻。他抽了抽气,压低了声音,唯恐自己忍不住暴躁地大喊起来,说道,“你不能连一个真相都不给我。”
卢瑛张了张嘴,却还是说不出口,只是紧紧地闭着嘴,双眼冒火地看着杜衡。
杜衡笑了,像是看到一只调皮的宠物那样,戏谑地笑了笑,道:“要不我帮你回忆一点?”
就像是从地狱吹来的一股阴风,杜衡压着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你是卢家家伎之女,你的母亲就在洛阳城郊的紫微观,是吗?”
卢瑛听到这个,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膝行到杜衡跟前,哭道:“仲平,仲平,我求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但是日后,日后,我总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人,还是钱?”她一边说着,一边瑟缩着将袖中的所有金叶子都翻出来,放在了杜衡跟前。
杜衡扫了她一眼,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垃圾一样,冷冷地吐出一句“滚回去,想起来了就说罢。”
卢瑛被他阴冷的语调吓得抖了抖,竟不自觉地就顺着他的话说道:“我说,我说,求你放过我吧。”
“说。”杜衡感觉身上的力气都快要被抽干了,懒懒地答了句,然后就往后一靠,仿佛不甚在意地盯着卢瑛。
卢瑛闭了闭眼,然后就在杜衡的目光下,苦涩开言道:“当日你来洛阳,兄长就已经打算好了。”
“你还记得你在兄长书房里看到那个对联吧。那是兄长曾经琢磨多年的绝对,自以为无人对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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