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姑娘!”黎孟德好气又好笑,上午西校区的事让黎孟德心里很不痛快,回来这边又恰巧碰见实验室出问题,痛骂了一通后他心里的火还是没消完。跟黎可耍了这么几句嘴皮子,阴霾的心情倒是放晴了。
黎可嘿嘿地笑:“老爸,你的气消了?”
“消了消了,不跟这帮熊孩子计较!”
沈隽搀扶着黎可走在落日余晖下的校园小道中,黎孟德嫌黎可走路的速度太慢,而他自己又是个急性子,连连叹了几声后大步朝前走去,很快便将二人落在身后好一段路。
黎可不明白,沈隽却是知道的,黎孟德是给他们留下单独的空间。
沈隽或许是黎孟德教学生涯中唯一没有骂过的学生,然而这次没能幸免,纯粹是黎孟德带入了个人感情。
得知黎孟德回到本部,沈隽急忙赶到办公室向他寻求帮助,黎孟德嘴上说着“好”,却仍旧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的迹象,喝了口茶缓解奔波的劳累后顺口问了他一句“可可呢”。
他们从凤凰回来那天错过了与黎孟德吃饭的机会,之后的日子黎孟德总是北京上海的跑,参加大大小小的研讨会,到了最近几天才闲了下来。
沈隽想起在大连时的那顿晚饭,开口道:“我和可可的婚姻是否可以不故意隐瞒?”
“不是说了等毕业之后的吗?”黎孟德皱眉。
“不是要特地公开宣布,而是不隐瞒,若有人问起的话再作回答。”沈隽简要地说明自己的意思。
“不行!”黎孟德拍桌而起,唇线紧紧地抿着,对上沈隽惊讶的表情时他的浓眉也深深地蹙起,他也想起了大连那次几个老同事说的话,语气软了下来,微微叹了口气,“你看着办吧,但是不能影响到你们两个,这是底线。”
话是这么说,但黎孟德不能在心里完全地说服自己,所以,在实验室时怒火才烧到了沈隽身上。
此刻,他可以将二人甩在身后,无非也是想通了罢。
年轻人的事,还是要自己把握。
“要不要背你?”
她现在走起路来比刚才刚费劲,右脚稍微用一点力,脚上的那根筋就被拉扯得生疼。
他也疼,心疼。
出门前还白皙细嫩的小脚丫子,现在肿成了这般模样,他要是丝毫不动容那才说不过去。
她脚下的步伐迈得很小,每一步仅有正常跨步的一半,黎孟德的身影早消失在了路的那端,以他们俩蜗牛般的速度,回到家时估计黎孟德都补完一觉了。
“可是,这是在学校。”在他开口之前她就有了这个想法,但碍于是在校园里,即使离开学还有近一周的时间,除了部分研究生外校园里几乎没有其他人,可以说得上是荒凉,但……总归还是不好吧,万一被别人看见了呢?
他清楚她在犹豫、坚持什么,可她脚背上的伤痕如此的触目惊心,即使她极力忍耐着让自己不要出声,但还是泄露了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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