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就怎样……”孝文却当作耳边风又做起自己想做的事。她对婆诚恳他说:
“婆呀!打死我我也不敢哄你……我劝不下你孙子……”白赵氏说:“你跟他不
要睡一头,两头睡下。”孙子媳妇说:“试过了……不行。他在那头还能……”
白赵氏说:“你该给他另暖一条被筒,分开睡。”孙子媳妇说:“那办法我也试
了……他把被子扔到脚地,又钻进我的被筒……”白赵氏眼一瞪,喝斥道:“嗬
呀,说一千道一万全成我孙子的不是咧?你个碎b(1)就没一点错咧?你看你那
俩奶!胀的像个猪尿脬!你看你那尻蛋子,肥的像酵面发喽!看你这样子就知道
是爱挨球的身胚子!”孙子媳妇连羞辱带委屈,低头哭了。白赵氏冷着脸狠着声
说:“马驹的事我回头说。你先把你管住。你要是再管不住,我就拿针把你的碎
b(1)给缝了!”
白赵氏训斥孝文媳妇的时间选择在后晌,屋里的男人都下地去了,只有仙草
抱着蒲篮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儿,不用回避。仙草看见儿媳妇低着头从她面前贼溜
似的走回厢房,倒可怜起儿媳妇来了,阿婆白赵氏明显袒护孝文而一味怪罪媳妇,
不说不公平吧总是解决不了症结。她把听到的阿婆的话全部说给嘉轩。白嘉轩听
着那些不堪人耳的粗秽的话脸红了又白了,说:“妈越老说话越不会拐弯了。”
白嘉轩当晚把孝文唤进自己的住屋,当着仙草的面训示儿子:“孝文,你说
我花那么多钱财供你念书,图啥?”孝文说:“叫我明白事理懂得规矩学为好人。
”白嘉轩说:“你倒是记着。做到做不到?”孝文坦诚他说:“我哪儿举止失措,
礼义不规,爸你随时指教。”白嘉轩微微上火动气:“还用我指教!你婆苦心巴
力为你身体着想,你听下听不下?”孝文倏然红了脸,低下头去了。白嘉轩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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