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进门来说对二姑父说:“我要去上海办公务,鞋子得提前取。”二姑父
问:“还得几天走?”黄先生说:“后日。”二姑父说:“来不及,根本来不及。”
黄先生说:“这咋办?上海那鬼地方以衣帽取人,我可要丢人现眼了。”二姑父蔫
蔫地说:“你明晚来取。我熬眼也要给先生在上海风风光光走一程。”白灵笑着说:
“放心吧黄先生,有我姑父这句话你就放心吧!”说着就引着黄先生进入里屋。
黄先生坐下后说:“我来传达一个新的任务。”白灵庄严的期待着。黄先生说:
“你去给一个同志做假太大。”白灵愣愣地瞪大眼睛叫起来:“你说啥?”黄先生
强调说:“是假的。”白灵说:“可我根本没结婚。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当太太,假
的更装不来!”黄先生说:“你当然得从头学起。况且嘛,得像真夫妻一样甭让人
看出破绽。”白灵惊叫:“妈呀,这算什么任务呀?”黄先生说:“一种掩护。”
白灵又问:“那位同志是个什么人呢?”黄先生说:“我也不知道。”黄先生接着
就对这件事做了具体安排。
白灵辞去了豆腐巷小学教员的职务,提着一只小棕箱走出学校大门,门口有一
辆洋车等候着。戴着一只发黄变色的细草帽的年轻车夫一句话也不说,拉起车子就
逐步加速到小跑。白灵坐在车上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心情,无法猜测假夫妻的生活将
会是什么样子,而真正的夫妻生活她也是没有体验的。她有点新奇,甚至有点好笑,
怀着冷漠的心去履行神圣的工作使命。车子钻来绕去经过七八条或宽或窄的巷道,
在一个虽然气魄却显得苍老陈旧的青砖门楼前停下来。车夫拍击着大门上的一只生
锈的铁环,院里便有一阵轻捷的脚步声。白灵的心忽然跳起来,仿佛真的要见到自
己的女婿了。街门吱扭一声启开,白灵一看见来迎接她的人几乎惊叫起来,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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