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我们交往吧(五)
晚餐在极其和谐友好的气氛中进行,在双方友谊更进一步的气氛中结束。四个人分成两组在餐厅门口互道再见的时候,双方已经增进了不少的了解,从年龄到职业,从时事到时尚,甚至于还顺带谈到了彼此的家庭氛围。因为气氛十分融洽,双方又都想促进这种融洽,所以酒是难免的,而第二天是休息日更是喝酒的理由之一。若曦一直很奇怪,星期六也是喝酒的促因,这一点上帝在创造世界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
两个男都喝了酒,自然不能再开车,江小川没有这样的顾虑,秋早就开了他的车载着他离开了。现在是若曦的问题了,其实也不是她的问题,她只要丢下这个一直倚着她的人就行,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她不可能丢下楚真实不管。只好扶着他,打车把他送回去。事实证明,楚真实的绅士风度决对不是装出来的,虽然他在车上一直靠着若曦,显得不胜酒晕。但当若曦让出租车载着他到了他住房的楼下时,他却坚持着不肯下车,一定要先送若曦回家。
无奈,若曦只好又请司机开着车到了和平广场。她付了钱,先下了车,向楚真实挥了挥手,又贴近车窗,看他是否还保持着清醒,没想到车门却开了。本该倒在后座上的人扶着车门站了起来,若曦吃惊的看着他。
楚真实站定后,双目炯炯的看着她,眼神清朗,看不出一点刚才的酒晕。若曦奇怪的盯着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吐了还是怎么的,刚想说什么,就被一股大力拥进了怀里。
“我们交往吧!”他的声音有些哑。
若曦有些搞不清状况。从晚餐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像一片树叶无意中掉进了流动的河流。她主宰不了自己,已经很是心慌,而她身边的这些人却似乎无视她的存在一般,只是自顾开心着。然而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又似乎是关系着自己的。她在他们说笑的时候保持着沉默,在他们沉默的时候又赶紧说笑,当他们都把目光转向自己时又赶紧低头。这哪是吃饭呐,简直是场刑罚。她特别想回到自己的家里,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哪怕是一个人面对伤感,也比受着煎熬要强。这下好了,刚才她还在一条河里随波逐流,现在她又被抛向了万米高空,更加慌乱和无助。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毛料的西装很柔软,淡淡的酒气掺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气味,感觉有些温热也让她脸红。事实上,她的脸早已红透了,心跳的也乱了起来,而且听得出这个抱着她的人一样气息不稳,他的心跳也如自己一样如擂鼓般在自己的耳边轰鸣。
若曦乖乖的伏在他的怀中没动,她认定楚真实是酒后一时糊涂,是受了江小川和秋的刺激了。安静了一会,她试着推他,想从他的怀里脱身出来。
感觉到她在推自己,楚真实把她抱的更紧了,语气有些急切:“你听我说,若曦,我不是说酒话,也没受刺激,我就是喜欢上你了!”暗自庆幸,原来喝点酒真的可以帮助自己增加勇气!
若曦受到的震惊不同于以往他的突然出现。她猛的推开了他,使出的力气和之前的安静反差实在太大,楚真实的身体晃了一下,又站直了,看着她。若曦也在看他,他的眼睛在白白的路灯下闪着光亮,目光清澈中透着温柔,连带着脸上冷峻的线条也柔和了很多,这几乎是她们相识以来不曾见过的样子。此刻他极认真的看着自己,没有丝毫的调侃和戏谑,这和以前经常作弄她的人完全不一样。
若曦心中一阵慌乱,刚刚平息下去的脸红又热了起来。她慌乱的避开真实的目光,转脸向着和平广场,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
实际上不用她说什么,楚真实已经给了自己肯定的答案,而且,现实情况看来,就算她说了什么,也不会影响他这个答案的形成和品质。他用双手握住她的肩,迫使她转过脸来,认真的对她说:
“若曦你现在不用表达什么意见,只要像以前一样对我就好。如果你沉默我会视同你默认,如果你拒绝,我就视同你不好意思,最好你是还像以前一样,就是在给我回短信的时候能不能多写几个字?”说完热切地紧盯着她的眼睛,像一个等待审判,但却装作胸有成竹的人。
正文爱的卡尺(一)
若曦在楚真实热切的目光注视中又一次落荒而逃,对于自己无法面对的事她本能的选择了逃避。对于这一点,大多数人都会和若曦的选择雷同。没办法,这大约是由人的进化而来的,想想在那个蛮荒年代,人们还不会变通,遇到危险只能转身而逃,并在逃避的地过程中发现了许多克敌的方法,有才了后来的迎难而上,但还是保留着随时逃避的本能。
她茫茫然的慢慢走回家,她的脑子里充满慌乱和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呢?她们一共见过几次面?她甚至都不了解这个人的喜怒,当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她看不清他,当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在她听来又全都是在打趣她。在她看来,这个人忽然间找上自己,和自己的聊天,完全是因为他太过孤独,需要一个有趣的人陪他消遣,而自己很不幸,或者该说很荣幸成为了那个人。
周扬还没有回来,这让她觉得自己被抛在空中后,虽然已经落了下来,但却落的不是地方,她没有一点安全感。她打了个电话给周扬,周扬没有接,只好胡乱洗一下准备睡觉。
这是套老式的小二居房子,为了使空间看起来显得大一点,房东在每个卧室都装了一面镜子墙。若曦房间的镜子墙向南,正在床尾,可能考虑到对人的影响,又在镜子墙前放了一排格架,若曦住进来后,在格架上放满了书,倒也少了些怪异。
她从架子上抽下一本书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脸,最近加班多,脸小了些,下巴显得益发的尖,眼睛也显的大,眼稍似乎还有点往上吊,加上刚洗了澡,脸颊红红的,看起来像是要上台唱戏似的。她扯下绑着头发的皮筋,及肩的发散落开来,多了些自然和妩媚。又用手捋了捋,叹口气放弃,天生的自来卷她总也捋不直。又拍拍自己的脸,着恼的是脸还是红着,她再叹了口气,疑心自己这是传说中的高原红,说不定她的家族真是从高原上迁过来的也不一定。但是立即又想到记忆中母亲皮肤白皙,可没有这要命的红颊。
想到母亲,又想到哥哥,她的脸立即苍白起来。回身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又抽出刚拿的书来看,是本宋词。“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她想起自己已经有三年没有回过家了,自从她参加了工作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刚开始工作的几个月,她给父亲寄过钱,但是都被父亲如数退了回来。事实上自12岁起父亲送她去中学住校后,她就很少见到父亲。
12岁那年,她从一场睡梦中醒来,发现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和母亲都已不在,父亲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不再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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