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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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草?”她指着我房屋外墙的墙缝里生长出的一丛丛植物问道。

        “荆棘。”

        “噢,青草压倒的地方,遗落一只映山红。”

        “是不是舒婷的句子?后面是——在脆薄的寂静里,做半明半昧的梦。”我说。

        “你也懂诗啊!现在看你,就显得可爱多了。来,让我吻你一下。”铁木儿在微笑中给了我一个清澈的吻。古人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是敬仰古人的,所以也不禁给她以回吻,结果,来来往往,几个回合下来,我们都喘不过气来了。这时候,空气有了些暖意,深夜也较为明亮了许多。

        我们两个的脑袋靠在一起,什么都不说,像做梦一样就这么站着,仿佛两个灵魂也默默无言地陶醉在无尽的长夜之中。除了温存而甜蜜的依偎而外,我们似乎再也别无所求了。寒风酷似猫头鹰的尖叫,拉着长声发出恐怖的呼啸。

        “你要是冷的话,就回到壁炉跟前去吧。”我说,说得极不情愿,我最愿意的就是维持着现状。

        “再亲我一下。”

        “遵命。”我猛地将她抱起,以我独特的方式吻住她的唇,那架势简直就像一只饿了仨月的野兽叼住了它的猎物,充满了侵略性,而铁木儿的脸犹如清澄无云的天空,异常宁静。

        也许因为我们失踪的时间太久了,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我听到他们在问:“柯本躲到哪里去了?”

        “回去吧。”她向我投来最后的一瞥,就先进屋去了。

        我怀着一种淡淡的哀愁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

        兴奋状态似乎都让她带走了,我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bp;等我回到屋里,大多数人已经醉卧花丛了,彭哥又开始背诵乘法口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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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堂也有一双媚眼5

        头天晚上,因为世人皆醉我独醒,所以我起的时候,他们还在睡着。

        卧室和客房都叫他们占领了,我只好在厅间凑合了一晚上,铁木儿昨晚就走了,是我开车把她送走的。

        我踮着脚尖去了阁楼。透过阁楼的天窗看,还是晴朗的一天,倘若没有落在天窗上的枯叶,我还以为是在阳光灿烂的夏日呢。

        而我的心境似乎更阳光。我知道,这是因为铁木儿,昨天晚上在那无限快乐的一刹那,竟有了一种初恋的感觉,尽管早在十年前我就初恋过了。

        应该说,昨天晚上是我和铁木儿关系史上具有划时代历史意义的一天,一个吻,使我们的心相互间靠近了许多。仿佛我的唇角还能隐隐地意识到她的触觉,痒痒的,软软的,并散发着绿色原野的味道。

        也许因为心情是“解放区的天”吧,三十几架的书,摸哪一本都舒服,都有“食欲”,最后还是拿起一本叫玛丽?戈登的美国女人写的书《人与天使》。这还是我当书商时在北京买的呢。

        对了,忘了说了,在来铃铛乡“上山下乡”之前,我是个书商,出了几本畅销书,都是日本透明族作家的作品,比如村上龙的《近似于无限透明的蓝色》,再比如池田满寿夫的《献给爱琴海》和田村泰次郎的《肉体之门》,发了一点财,不多不少,正好够我一辈子逍遥的。

        楼下开始骚乱起来,大概是大队人马在准备撤退,我乐得清闲,可以免去一大堆客套。我讨厌那些。

        “柯本这小子怎么又蒸发了?”我听见苏怀说。

        “跑北岛咖啡馆,跟那个小妮子去调情了,也说不定呢。”彭哥说。

        我暗自发笑,随他们说去吧,谁叫他们都是制造绯闻的高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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