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还挺守纪律,服从命令听指挥,拿到书签以后,笑着比较着玩味着,新鲜个没够。
“花枝,你自己怎么没有书签啊?”有人问。
“我有好多呢,哪个国家的都有。”花枝骄傲地说。
“花枝,这些书你都可以随便看吗?”又有人问。
“当然啦,不信,你问我叔叔。”
铁木儿这时候挺身而出,站到了证人席上,说道,“别说是这些书了,就是我们花枝要天上的月亮,她叔叔也愿意上天给她摘去。”她的这番话,极大地满足了花枝的虚荣心,因为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以前从没有看到过的光彩和愉悦。
天堂也有一双媚眼72
我们开始为大年三十守岁做准备的时候,彭哥说,“我该出发了,我会拍一组最棒的肖像照回来,你们就瞧好吧。”
他将车子开出院子时,还摇下车窗冲我们做了个鬼脸,看来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
圣虹姐追过去,嘱咐他早点回来。我也朝他喊了一嗓子,“我们等你呢,等你背诵乘法口诀。”彭哥挥挥手,一溜烟地跑走了,很快就消失在村路的尽头。
按照以往的惯例,守岁那天,我们都是要集中在彭哥家里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彭哥的客厅里挂了许多的姚金娘和常春藤的花束,显得特有气氛。圣虹姐指挥厨师们筹备晚宴,而梅梅和铃子则兴致勃勃地在给花枝打扮,把她打扮得像个花神一样招展。
“这是我们在这里过的第一个春节,也是最后第一个春节了。”原田托着腮帮感伤地说。我搂着他的脖子,劝慰道,“在哪里过春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哥几个仍然在一起,你说呢?”我掉过头来,问了苏怀一句。苏怀显然是在走心思,耷拉着脑袋,两眼发直,一脸的超然物外,特深沉。
铁木儿陪金丝雀一直在院子里荡秋千,玩累了,进屋来找吃的,说是饿了。圣虹姐随便给了她一块布丁,金丝雀不干,偏要吃桌上摆满的那些酒菜,圣虹姐就对她说,只有等伯伯回来,才能开饭。铁木儿看看表,说道,“彭哥都去了五个钟头了,怎么还不回来呀?”圣虹姐说,“他就是工作狂,一拿起照相机,便把什么都忘了。”我安抚大家说,“别着急,再等等,时间还早。”
可是,一直等到暮霭笼罩了山坡,落日的余晖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彭哥还是没回来。帮着圣虹姐打下手的秀大妈已经催问了好几次,什么时候开饭。
给彭哥打手机,手机无人接听。
我开始有点不安了。
“这家伙到底磨蹭什么呢?”我冲原田直发牢骚。
原田摇摇头。
圣虹姐怕大家等得不耐烦,就招呼众人先入席,可以边吃边等。
苏怀不同意,“既然已经等这么久了,那么就索性等下去好了,我想,他也许正在路上。”
终于等到央视的春节都进行一半了,我实在耐不住性子了,心慌意乱地问原田,“你看怎么办?”
原田匆匆地穿上皮甲克,说道,“还能怎么办,赶紧出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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