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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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失意于无法得到德珍的青睐,而是身为一个各方面已属上乘的男子,内心的小自卑还是会时不时出现,冲撞着有关未来的那条隐形轨道。

        德珍这边下午没有课,回到办公室,雨薇已经睡着了。春困是上帝赐予的糖果,甜美嫩腴,雨薇的睡容,显然是在做好梦。

        没有人拉着她聊天,她只好轻轻搬开椅子,坐定,开始给爸爸妈妈写信。

        文字总是能比电话多出一份心意,又或者是能给秘密腾出花园。

        她和父亲母亲始终保持着这种古老的沟通方式,然而近来不能说的事件太多,因而绣花似的写完两千字后,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简直字字斟酌。

        盖上笔帽,雨薇也醒了。

        德珍煮了咖啡给她,并且在她意识回笼之前狡黠地离开了办公室,丝毫不给她追问相亲后续的机会。

        回家前她特意选了一副装饰画送去给面包店的老板,承蒙四方邻里眷顾,她总是比寻常女子多出一份口福。只不过,店老板并不在,顾店的年轻人二十出头,问他老板去了哪里,半天答不上来话来,她只好将画交了过去,定了下次再来登门答谢。

        西花园里的路并不怎么宽敞,电线杆旁逸斜出,窄窄的巷道因为院墙过高,石缝里已经长出了茂盛的凤尾蕨,绕了半天,她才找到自家的方向。

        黄昏的惊雀巷染着一片金灿灿的色泽,巷口孙婆婆家的猫窝在墙头的迎春花丛里,见到德珍,它“喵”了一声。

        它的眼仁漂亮地像琉璃。

        跟了几步,便懂事地停住了脚步,默默注视着德珍往巷子深处去。

        为何梵高的星星如此明亮(四)

        蘸白和淳中见德珍这场相亲无戏,心里也是喜忧参半,爷爷却当着慧珠的面叮嘱了一句,那个年轻人,还是应再见一面,做一个恰当的收尾。

        德珍一一应下了,吃完晚餐,蘸白去了工作室赶工,一个小时候,德珍去送咖啡给他,做哥哥的眼神闪烁,嘬了一口咖啡后问道:“过家那边,你妈妈还往来吗?”

        “当然。”她浅浅一笑。

        她答得那么自然,蘸白反倒不好继续问了,待他咽了咽口水,才补了一句:“德珍,答应我,不要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中逞强,可以吗?不喜欢的人,发挥高傲也可以不去见。风度这东西你有的是,在这里丢失,还可以从那里找回,不是吗?”

        她倚靠在书架边,眼神在光下泛着沉美的色泽,对于兄长的关心和建议,她自然都是明白的,如果一拜可以抵消一份来自于家人的恩情,她恐怕要行三万跪拜,一直跪到布达拉宫去。

        “哥,我都懂的。”

        蘸白敛目瞅她一眼,深吸一口气,却说,“你哪里懂了?”

        听他的语气,似乎又要拿她独善其身一千多个日夜的事做文章,她紧忙抢白:“这几年我不是在为谁守身,当真只是因为没有遇上喜欢的人罢了。”

        蘸白不客气地揭穿,“还说没有,你都不愿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你说云越吗?”她定睛看着蘸白,眼里的水形成镜子似的湖面,平静无波。

        蘸白“啧”地一声,因为她的刻意和故意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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