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亡阻断的爱情固然可怕,但又能怎样呢,也不能因噎废食,从此就与世间万物断了联系。”她不能改变任何既定的事实,所以只能一步步地改变自己,成为了现在的这个“德珍”。
“德珍,不要一味说漂亮的话,却在心里拼命喊着‘我做不到’‘我忘不掉’。”蘸白说。
她笑了笑,走过去捏了捏他紧绷的肩膀线条,“好啦,别担心我,在未来所有的男女关系中,我会适当地发挥我的美貌的。”她故意扭了个搔首弄姿的姿势,惹得蘸白不由发笑。“不过,说到‘我做不到’‘我忘不掉’,你和大嫂现在怎么样了?”
蘸白拿笔“嘚嘚嘚”点地自己工作台,一副“我好忙,你还是饶了我吧”的表情,德珍也只好见好就收,逼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继而端着空杯脚步灵俏地出去了。
第二日德珍去了趟北京,她有一个相当任性的母亲,因而哪怕她本身也是大时代的“贵族少女”,却也免不了偶尔沦为母亲的跑腿。
出了航站楼,暂时找不到落地接应的人,茫然四顾,却意外见到了一个熟人。
对方已经先打了招呼:“德珍小姐。”
“仲先生。”
仲寅帛已经开始逐渐习惯总是能意外遇见德珍,因而英俊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二人一番客套的周旋后,德珍等来了接自己的人堵在车阵中的消息,挂了电话,仲寅帛的助理取了行李过来,出行的车辆业已安排好了,请他移步。
他看了眼德珍,口气有些冷硬,“若是不嫌简陋……”
他还没把话说完,德珍随即答道:“我愿意。”
仲寅帛愣住。
她又笑着补充:“如果你是在邀请我同车的话。”
为何梵高的星星如此明亮(五)
仲寅帛的小助理叫箫尘,司机另有其人,一车四个人,大老板在努力维持他的气定神闲,德珍和小助理却没把嘴巴闲着。
得知德珍是乘经济舱出行的,箫尘缩了缩脖子,吐了一句:“头等明明还有座位。”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惹来麻烦前,仲寅帛冰冷的视线已经率先一步将他贯穿了,他坐在副驾驶位上,不回头已经感受到了脊梁骨的那股凉意。德珍自然也觉察到了身边男子冷飕飕的气氛,笑道:“坐末等才能感受到真正的服务,不是吗?”
“难道你是航空公司的考评员?”仲寅帛问。
德珍微笑,俏皮地笑道,“我可是个神秘的女人。”
司机和箫尘都被她得意的神情逗笑了,心想,这女人真是美丽又可爱。只有仲寅帛在愉快的气氛中依然板着脸,他固然感受到了德珍的魅力四射,光凭这点她可以打动任何人,却只会惹怒他。
箫尘偷觑了一眼后排,发现老板的脸臭不可闻,立即收起了笑容。
德珍侧首,问身边长腿交叠,一派闲适而的仲寅帛:“仲先生喜欢北京吗?”
时间滞空了大概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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