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通报姓名吗?”仲寅帛问。
助理摇摇头,对方的语气显得与他很是熟稔,并且有一种不容置疑,因而匆忙之下她就忘了记下姓名。
仲寅帛已经猜到是谁了,这么圆滑的做事风格,除了德珍还会有谁。
但他一点也不开心。他还要在上海停留几天,于是叮嘱这个助理:“以后这位小姐打来电话,一律称我在忙。”
闻言助理显得有些惊讶,她年轻的老板性格不是很讨人喜欢,但专业很强,就像人活一辈子,总会遇上那么一两个人没来由高傲的像个神经病,偏偏他又有这个资格。
仲寅帛固然有极为红粉知己,毕竟他要在场面上走动,但他一向收尾利落,从来不亏待女伴,今天这迂回的法子,很不像他的作为。
但女助理只是在片刻思虑后点了点头,记下他的嘱咐,带上资料安静地离开房间。
独自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瞧了瞧时间,他抓起外套出了门。
酒店内的威士忌吧尚在营业,橡木地板上铺着图腾华美的地毯,做旧家具搭配真皮沙发显着陈年色调,壁炉上的鹿角装饰充满强烈的狩猎风格,吧内没什么人,有位老先生坐在吧台前很有腔调地喝着50年的麦卡伦,阴影处几个黑衣戴耳机的高大男人随时待命,再点一支雪茄,就可重温一部《007》。
仲寅帛在澳门去过类似的吧,静下心来想的只有那么几件事,钱、酒、女人,别无其他,很自在。
酒保擦了擦桌子,离开了一会儿,等再回来时,从酒架上取了一瓶酒打开倒了一杯,指了指那边那位老先生,“那位先生请你的。”
仲寅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老先生朝他举了举酒杯,自顾自喝了一口,若无其事。
他试着将杯子凑近鼻端,喝了一口,酒精瞬间在每一个味蕾起来,自咽喉而下,那感觉简直形容咽下一团火,橙黄的酒液散发着酽酽的色泽,只差写上“我是一杯安眠药”以正视听。
轻呛一记,他一张名片交给酒保代为转交,没一会儿,酒保又回来了,也递来一张名片,上头】一则电话,一个名字:李枭。
转头看去,转角那个位置已经没有人,阴影里的保镖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收下名片,独自坐着,静静将那杯烈酒悉数吞咽,最后搁下酒杯毫无留恋的离开。
电梯里,周子康来了电话,他口齿不清地问:“东西到手了吗?”
“事情很顺利。我和先生太太已经回来了,选好日子就可以为卯卯办事。”
“好。”他轻轻落下一个音,脑子蒙混。
母亲一偿夙愿,今后该睡个安心觉了。好,很好。
“你喝醉了?”周子康狐疑地问。
电梯“叮”一声,抵达楼层,他扶着墙壁走出电梯,“我没醉,我只是……很高兴。”
未来一场荒诞,不明不白(七)
谢仙与仲王生从乡下回来,路上下起了雨,到家时刚脱了外套,保姆就说:“晚饭时德珍小姐来过了。”
谢仙心一跳,望丈夫瞧去,二人默不作声眼神交流一会儿,对保姆说:“我们过几天要去海南玩一阵,你暂时可以不用来上班。”
保姆也不多问,只说:“好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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