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倒是你,你怎么在这儿?”谢仙处变不惊。
“我……我来做功德的!”科敏敏心虚地回答。
谢仙冷哼一声,本想借此机会讥讽她几句以泄心头只恨,可她到底是聪明女人,很快就将她和德珍联想到了一块。科敏敏看谢仙眼神就知道谢仙已经察觉了各中原因,急于脱身之下上前拉过德珍,但谢仙却眯着眼睛喝道:“慢着!”
科敏敏撇撇嘴,背脊有些发凉,但还是强打精神将背挺得笔直,“你还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家达明回来了,怎么着,烂梨装苹果,还想干出点什么漂亮的事儿来?!”
“你说谁烂梨呢!”
“说的就是你侄子!”
科敏敏心气儿高,气量又小,谢仙这当着德珍的面羞辱她,她怎可忍,上来就抓住了谢仙双臂,一下将谢仙撂倒在院子里的地上,气呼呼的扒拉起谢仙的衣物来。
谢仙被那猛地一下弄得腰摔坏了,可她的脾气也不小,虽然失了先机,但科敏敏个子小巧没多少力气,谢仙一下便翻身坐在了科敏敏肚子上,她先是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狠狠往科敏敏肚子上那么一坐,科敏敏险些气绝身亡。
德珍被这一幕惊呆了,等她俩厮打了一阵,她的意识才逐渐回笼,上前拉开她们。但这两个妇人,也不知怎么的,今天撞在了一块儿,打算新仇旧恨一块清算,谁也不轻饶谁,各种拳打脚踢,恶语相加。还是其他人来了,才将披头散发仪态尽失的二人拉开。
但这样还不算,她们殴打了彼此之后,谁也不甘心,闹着要去报案,德珍且去药店买了些药膏,回来却见警车停在门口,一下也束手无策了。
但警察对这两个女人没有止境的争吵也没办法,最后只好叫来他们的家人处理。
仲寅帛赶到时,他只看到德珍在边上焦灼,不像她母亲晚宴那样奢华迷醉,温吞酽滟,眉梢眼角都是素雅风情,比起现今大多数女子孟浪的热情,自是显得小家气些,但这不妨碍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德珍也见到他了,这个男人依然像是从修罗斗场里走出来的一样,满身的杀气,她虽从不参与家中的事业,但也知道身处那个位置的人没有活得一刻轻松,那些所谓的碟中谍计中计,全靠环环相扣的铺垫,笑容里也是不动声色的刀光剑影,就是栽个跟头,只怕也比别处更痛些。
然而,他却敢撂下担子,亲身来处理母亲的任性。
不一会儿,达明也来了,他们照面当下彼此互不道歉,只是声称这是家务事,请警察离开。
两个女人也吵累了,丧气地瘫坐在香客跪拜的蒲垫上,上头是五米身高的金身大佛端看这人间热演的悲喜剧,狭长的佛眼慈悲而肃穆,却有着震慑人心的效用。其他人纷纷做鸟兽散去,只余下五个人,静默着不说话。
仲寅帛冷眼看着达明,想来他是心太善了,竟然在他来招惹德珍的时候没有作为去压制,以至于现今他们姑侄俩爬到了自己头上来。可纵使他十分想将科家二人撇除在此情景外,现状却不依他而规章办事,正如人生太多的天堑难逾,于是理想与浪漫大抵都屈从了现实。更难为的是,德珍之于他,即是天堑,亦是理想与浪漫。
最终,是谢仙率先打起了精神,但开口便是朝儿子叮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送德珍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话音落了,达明才自觉失了先机,扼腕不已。但他还是试着挽回,“你那么忙,还是我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