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这是她真的动气的显像,“那是你的事,何必带上我。”
“为什么不关你的事?我说我错了,我当初就应该跪在你爷爷面前求他将你妹妹的骨灰给我,一次不行就跪十次,十次不行就一百次,直到他成全位置。该死的,我当初就应该那么做!!”他失控的吼道。
德珍被他双手紧紧抓着摇晃,心里有描述不出的害怕,她不是不曾幻想过有一天他痛哭流涕后悔当初自己作为的画面,她是女人,她对伴侣的选择本身已经挑剔超过了现实的愿景,后来,她遇上了这个男人,既目中无人又不可一世,还很卑鄙,但很不幸,她就是爱上了这个男人。
如今,她终于听到这句话了,看到了他的后悔,可她为什么一点也痛快?
仲寅帛死死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轻微的触动,最后,她缓缓扬起眼睫,清楚分明的告知他:“你应该感谢黎阑的。”如果不是黎阑,在这有生之年,她与他或许只是素未平生。“但这也不重要了,我相信了当初你放弃我必然有你的理由,很长一段时间过去,我渐渐习惯了去接受。而现在,我习惯我的人生里没有你。”
“你!撒!谎!”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咬牙切齿。
“我没有,你不愿接受是你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看上去镇静有理,雨漫天的下着,覆盖了他逆走的血流,狂乱的心跳,却浇不灭他心中重燃的爱火,自尊早已跌入深渊,“别折磨我了好麽?我心眼不好,我卑鄙无耻,我弄痛了你,我错了,我道歉!我受够继续这样活着了,看到你笑不能陪你笑,看到你一次又一次出现却不能上前拥抱,我并不铁石心肠,只是误以为我没那么爱你,你没那么重要!”
他眼神明烈,请求卑微,可她也有自己的思量。他是个聪明人,如今过往已被她父母得知,继续高贵演戏便失去了意义。她能理解这番破釜沉舟的心情,可是,她为什么要选择去接受这迟来的歉意?她忍不住就想象,如果不是父母揭穿了他的不堪,那他是否要持续对她上演恶言相向?
到底是那个艰吝刻薄的那个他是真实的他,还是这个满口慌乱不知所措的他是真实的他?
答案不在她这儿,相爱的错觉她不需要任何回答。
“我曾经对你说过,要我答应你参与我的人生需要回答我三个问题,第一个你已经答了,现在,我不妨问问你第二个。”
“你问!”他万分迫切。
德珍放松身体,笔直地视线落在他脸上,“为什么要放弃我?”
撇开他与爷爷在其中设置的交易不谈,让她无法想通的仍然是这个问题,当初,为什么那么轻易的放弃她?诚然,不论在什么时候,他爱她都胜过她爱他,更爱的那个人却那样轻易的松开了她的手,这着实是一件让她费解的事。
在爱情里她独自一人,看了许多电影,读了许多书,但她始终不愿随波逐流地去想象那个答案。他卑劣,或者她不够好,这都不会是正确答案。
仲寅帛却被第二次被她的问题问住了。
是啊,他为什么要放弃她?是没想象过后果的可怕吗?不是的,一开始就不是那样的。
他仍记得在这道木门外面在妹妹灵前红了眼的女人,那一瞬,他就心动了,他觊觎着这个让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女人,回到家后对母亲开了口:“我想结婚了,妈妈。”
这个无可厚非的请求来得突兀,却是被她所迫,因为他知道,如果不了却自己的当时的念想,那就极有可能不可自拔。但是,命运对他开了玩笑,他越想避开的东西,老天却拱手将之呈现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他,终究没能抵挡这份诱惑。
然而一开始也不尽然是惶恐和后怕的,那些若有若无的靠近和招惹,都是走着心里的计划,他既想得到她,也想成全心愿过大的母亲,直到有一日他回了家,莫名其妙发了一通脾气,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鱼与熊掌兼得的计划,很可能不能实现,很可能会伤害这个女人。
但是,他那时候是做好下跪道歉的准备的,那颗从始至终未能在眼前呈现的钻戒,就是唯一的证明。那个美丽的夜晚,他们说了很多话,她像仙女一样坐在他眼前,他想拉着她的手不放,被她含嗔带怒笑为夸张,可那就是他笨拙表现爱意的唯一方式,除此之外,他已经不知道还能如何去爱她。
后来,他们说起了知更鸟,他的手指和心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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