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视线落在手中的盒子上,“仲寅帛先生是否在公司?我有一件东西需要退还给他,需要他亲自查收。”
箫尘先是不明所以,复又想起那辆在停车位上停了一年之久的,便擅自替老板做了主:“德珍小姐不必谨遵那些礼数,我想您分辨得出什么是和单纯的。”
德珍摆弄着手里的盒子,“箫尘,你误解了我的意思,这不是,只是需要退回的物品。”
箫尘深知这女人有多固执,顿时也头疼起来,秘书姐姐已经替他端来咖啡,加冰的,他用勺子取出冰块在嘴里含了一阵,然后端起杯子深喝一口,咽下,几百万味蕾在瞬间苏醒,头脑也清明了许多。
但他还是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是同情仲寅帛的。“德珍小姐,仲先生已经有许多车了,恐怕停车位会不够用,我很诚恳的希望您能收下那份礼物,这样一来,某人至少会好过一些。”
德珍怔了一下,这才发现她与箫尘不在同一频道。德珍对开谁买的车是无所谓的,只不过在王槿鸢眼里看来就是一种刻意为之,在德珍发现车子不见了以前,他们就已经将车子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眼下她需要处理的是这枚钻戒,它比车子棘手太多,几乎刻不容缓。
“箫尘,我说的‘东西’,并不是车子。”
闻言,箫尘纳闷了。这一年间,仲寅帛购买了多辆座驾,从到保姆车,不一而足,而他买车的目的也十分单纯,仅仅只是为了在那条巷子口安安静静待一会儿。他不开太贵的车去,大部分车子都平淡无奇掩人耳目。他想独自呆着,却又不想引起路人不必要的猜测,放之四海之内,也就惟独他一人会花这样的心思去做那样别扭的事。
不过作为下属,箫尘是喜欢他整理心情后第二天来工作的状态的,就像电池被充电了以后的样子,不必担心他随时失去控制。
“德珍小姐,恕我失礼,您能告知是什么物品吗。”
德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排斥,这个年轻人紧守本分对她戒备森严,将她误以为分手后死缠烂打的女人,错不在他,她并不应生气,但她又无法告知他事实真相,一时之间脑筋无法思考运作,最后,她妥协。
“箫尘,我会将东西寄到你的办公室,你替我转交给他吧。”
箫尘急忙说道:“仲先生目前不在公司。您的愿望,恐怕短时间内我无法替你达成。”总之,他心知德珍手里的东西是仲寅帛送的,而周子康教导他的规矩他很好的学习了,不管是什么,箫尘都不会让德珍退回来。因为,不管是什么,都会再度刺伤那个失魂落魄去休假的男人。
“箫尘。”德珍被逼不得已正色起来。
箫尘却叹气,“德珍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无论仲先生赠送给你什么,你都值得拥有它……不必退换。”
可这是求婚戒指啊!德珍在心中咆哮。
但她没有失控,语气很好地克制着,转而问,“他何时回回来?”
“我并不清楚,我们公司拥有良好的信誉和许多中流砥柱,仲先生不在,我们自当尽心竭力维持这份荣耀和辉煌。”箫尘咧嘴一笑,目光触及作案上繁重的文件,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德珍极度失望的挂了电话,她原来不知道自己一旦被划入黑名单,那个男人就会为自己铸起这般铜墙铁壁来抵御她,现在体会到这种滋味,心情不是不复杂的。
她不敢断定他是真的离开了,还是箫尘搪塞她的借口,总之,这枚戒指暂时只能在她这儿了。她不是没想过直接寄到他家,可是,她总觉得这样的方式,似乎会贬低当年他准备这份礼物时那些铺垫的价值。
她是个十分注重仪式感的人,草草收场是对曾经那份厚重爱意的不尊敬,爷爷会将戒指退还给她,想必也不会希望她用那样缺乏礼貌和教养的方式。
她希望,即便不能面对面交还给他,但当她决定将这份礼物退还的时候,是明确的知道他已重新接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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