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怎么突然穷下来的呢?,如果是她父亲的死带来了经济上的崩溃,怎么会没有亲戚、没有一个她们可求助的朋友,给她们哪怕是片瓦之地栖身呢?
伯爵并没有象吉塞尔达提议他该做的那样睡一觉;相反,他躺在床上思考着吉塞尔达的境况,很想知道怎样才能说级勉谈出自己的身世。
“我敢说,我一旦把整个情况打听出来,又会是非常普通,”他想,“玩牌,酗酒,玩女人!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会促使男人死了之后全家败落得这样无依无靠?”
虽然他嘲笑自己竟会这么感兴越,然而毫无疑问他确已中了圈套,好奇心很难满足。那天下午似乎过得分外地慢。
他刚开始怀疑吉塞尔达会不会有别的理由不再回来,忽然门开了,她走了进来。
伯爵立刻注意到,她已换了一件比较漂亮的衣服,但式样过时,与先前那件一样。
她的一只手臂上搭了一条披巾,另一只手臂上挽着一只篮子。
饰有蓝色缎带的平纹女帽框出她的瘦脸,篮缎带的色彩与她眼睛的颜色十分匹配,伯爵第一次觉得,假若她不是那样瘦可能还是个美人。
“真抱歉,老爷,耽搁了这么久,”她说,“但是我得花时间买我母亲配制软膏的用料,软膏配制起来也得花点时间。不过现在我已随身把软膏带来了,我相信,您用了之后,就会感到舒服得多。”
“刚才我还在纳闷,你为什么要这么久的时间?”
“我现在可以给您的腿敷药膏了吗?”吉塞尔达问。“或许上完药之后,如果您不再需要我,我就可以回家了。”
“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吃晚饭。”
吉塞尔达楞了一会,接着轻声说:
“真的有这必要吗?您请我跟您进午餐,我非常感激。人们在楼下告诉我,您通常在中午没吃那么多,在此之前我猜,那是你心地善良。”
虽然她在说感激话,但伯爵有个感觉:她对他的慷慨颇有嗔怪之意,因为这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不管饿不娥,”他说,“你要和我一起吃饭。我老是一个人吃,腻烦透了。”
“请允许我指出,爵爷有很多朋友,他们陪您吃饭远比我合适得多。”
“你现又要跟我争辩了?”伯爵问。
“恐怕是。我原以为爵爷不会要我干到这么晚的。”
“你另有约会——有令漂亮的男人在等你?”
“没那样的事。”
“你指望我会相信,你急着要离去仅仅是因为你想回到你母亲和弟弟身边去?”
一阵沉默,由于吉塞尔达没回答,伯爵就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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