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查尔顿夫人被握的手在发抖,她的眼睛抬了起来,探询似的望着他的脸,仿佛想证实他嘴里说的那些话。
后来,她用伯爵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这是……真的吗?”
“完全是真的,”伯爵答道,“我谨代表我本人,代表威灵顿公爵大人,还代表整个团,为给你们全家带来这样的不幸表示我们最深切、最衷心的歉意。”
他略微顿了顿,又说:
“要是你丈夫等着就好了!公爵在滑铁卢战役一结束,马上派了一名军官回英国,想告诉你丈夫他的罪名已经洗清了,窃取文件的人在临死前忏悔,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查尔顿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象压在她肩上的重担已不复存在。随后她说:
“为了孩子们,我很高兴,你们弄清了真相,可你们……不能还回……我的丈夫。”
“这一点,我很清楚,”伯爵回答说,“可我想,他也会很高兴你们不再因他而受苦受难,不再耻辱地东躲西藏。”
他依然将查尔顿夫人的手握在自己的两手中,这时握得更紧了,接着说:
“有一件事你知道了将会得到一点小小安慰:在伦敦等着你的不仅仅是你丈夫的薪饷和抚恤金,而且还有相当可观的一笔钱。那笔钱是由团里的军官们募集的,其中也有公爵本人的赞助,我们打算把这笔款子给少校,作为他受到不公正控告后所受痛苦的补偿。”
他在查尔顿夫人的脸上见到了痛苦的表情,就补充说:
“那将有助于确保鲁珀特出院后身体变得真正地健康和强壮。”
就在这时,眼泪涌上了查尔顿夫人的眼睛,伯爵这才第一次环顾了一下房间。
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地方穷得这样,美丽的吉塞尔达竟然在这样一个难以想象的背景里:肮脏的墙壁上糊墙纸正在剥落,腐朽的地板,还有三张铁床,实际上是家徒四壁的房内唯一的家具。
伯爵很快打定了主意,以一种权威的态度——凡替他效过劳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他打算自行其事——说:
“我外面有辆马车,现在就把你们俩从这里接走!”
这时,他到这里后才头一次面对着吉塞尔达。
“这个地方对你不合适,”他说,“你也很清楚。”
事实上,吉塞尔达穿着漂亮的粉红裙袍,看起来确实十分不相称,房间在对比之下甚至比她穿上别的服装时显得更令人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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