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甭问我是哪一个。我看你年轻,又有劲,帮我背点东西咋样?我给你牵竿。”
“我不要人牵竿!”白椿喊,像受到了侮辱。
“好好,爽快!猎王白秀的孙子,就是爽快!”
那人说着,就将一个沉重的背篓压到白椿肩头,把白椿压矮了一截。恁沉哩,啥?石头?就问了:
“石头?”
“嘿嘿,石头要你背呀。”
白椿就闻到了一股腥味,是鲜货哩,还有酒味。这是啥哩?
弓背上了肩的白椿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身上湿了又冷,就问:
“多少钱呀?”
“少不了你的。”那人说。
“你说准了我再背。”白椿才不干这种傻事咧,就把背篓放下了。
“五十。”那人想了半天,像割了自己的肉终于说。
“一百。”白椿叫价了。
“杀人啊,一百,钱这么好挣?你给我一百,我背两背篓。”那人说。
“至少八十。”白椿站起来欲走。
那人就拉住了他,“先给五十,到了镇上再补三十。”那人就数钱给白椿了。白椿接过钱,一张五十的。他说不行,要给一起给。那人就又给了白椿三张十块的。钱都绉得吓人,像丢在厕所里的手纸。
“有没有假钱啊?”
“假钱敢给瞎子!什么人都能骗,骗不了瞎子,瞎子最知道钱的真假。”
“没有眼睛啊。”白椿说。
“瞎子的眼才厉害。瞎子的眼睛长在心里,”那人说着就从白椿手里抢走了那三张十元的,说,“背到了再给,说话算话。”
“这鸡卵毬人!”白椿在心里笑骂,就蹲下去重把背篓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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