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宝睡了一大觉。醒来时觉得身上轻快了些。这时肚子响了。他来到厨房,锅里,盆里,碟里,碗里,全都空了。“妈的!都叫驴吃啦?!”没人搭理他,每人都在蒙头大睡。他操起一把还没开刃的斧头,准备把锅底砸掉。一只大手揪住了他的脖子,象老虎钳一样紧。回头一看,是大个子。
“活腻歪啦?”
“饿急眼了。”
“老子也没吃上。妈的!”
“想点法吧。”
“走!”
大个子拉着梁宝,一留烟来到屯子里。几乎每家都有狗,这给他们带来不少麻烦。随着疯狂的吠叫声,有的人家点亮了煤油灯,走出一个个吭吭咳嗽的罗锅老头。
他们打开手电棒,东照照,西照照。
“照爷棒!”
梁宝趴在林子跟下,低声叫骂。大个子摁了他一把,他吃了一嘴泥,呸地吐了一口。
“臭嘴!”
大个子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瞅老头关门的空档儿,两个人一溜烟爬进一个大园子里。
当他们瓜果蔬菜塞满了肚子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大个子说:“睡觉!”
梁宝说:“我要拉稀。”
茅厕和小学的一样,没有顶,石头底座,泥墙,里面挖了一个坑,坑上搪了两根石板,石板中间是空隙,供人方便之用。梁宝摸摸索索蹲上去后,就发觉隔壁女厕也有人解手。他一紧张就把尿憋住了。小时候他养成了坏毛病,人前解不得手。
那是因为一次正解手被人吓着了。那次他尿湿了裤子。有好多回,他都试图站在别人一起撒尿,但他的努力总以失败告终。这一回更糟了。他想,还是等对方完了再解决自己吧。可是对面也沉寂下来。过了一会儿,隔壁还是没有动静。他想,这样号下去也不是事。干脆和她通个气吧,把自己历史悠久的毛病告诉她,请她谅解。
他咳嗽了一声,不见反响。他想,是不是胖子呢?若是对方也有自己这种毛病呢?
号下去明天不用上坝了,他想起那些板着脸插小红旗的干部们。说不准对方是没带手纸呢。
“还是我先走吧。”
等他来到院子里,隔壁女生也出来了。梁宝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她!老知青的代表,欢迎大会上一堂发言出语惊人。张驴儿园不转睛盯着她看,发完言第一个上前紧紧握手,时间之长,足足可以抽完一袋旱烟。梁宝当时想,还是当官好,也名正言顺。他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一种办法找到一个合适又合法的机会。这双小手一定很棒。他当时还膘了膘她身上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眼下,她从茅厕走出来了。梁宝想,她在茅厕里和我对峙了半天。白天,她的小红旗最多。他还想,她又白又嫩的肩膀头一定肿得最高。好几个女生倒在大坝上放赖,哭爹喊娘,就是不动弹。这个小东西咬着牙,一付大土篮从早挑到晚。“我替你挑几趟,你来装筐。”
梁宝动过恻隐心,准备把肩膀头献出去。她摇摇头,用袖管擦了一把额汗。话还得说回来,梁宝认出她的同时,她也认出了梁宝。她急急忙忙往屋里钻,把门留给梁宝关。见她进屋了,梁宝心里说,这下可该轮到咱的了,便又抖擞着重新走回茅厕。
第二天黎明时分,是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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