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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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熟悉”声音的女人。

        这个刚刚从我朋友的床上起来的女人。

        这个——做着我妻子的女人。

        那客房里面当然没有我。然后她又转过身向着客厅走过来了。天啊!这个荡妇竟然没有看见我“悠闲”地坐在客厅里“斯文”得像等待外出的主人。后来,我一面思考这件事,她为什么没有看见我?是因为客厅里没有亮灯吗?不可能,何况这时候启明星已经在昏黑的天上挂了起来。想想看,偌大的客厅、偌大的人,本可以一目了然,她却偏偏没有看见我。可见偷情的女人眼中除了有她的情人之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闯入她的视线。

        这时候,我听见我的朋友就像听见报警信号似的猛地从睡房里走出来了。这一刻我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我能够想象到他那张因偷情而激情的脸分明恐慌起来。

        “怎么可能呢?他的鞋还在,他怎么可能会出去呢?!”

        朋友的声音已不像他自己的声音了,倒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鬼的声音。只会重复强调“怎么可能呢”。

        说真的,朋友如此的嘴脸和如此的智商,倒让我觉得出拳揍他纯属多余。因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杀人犯的身份除外)他与我都无法抗衡。即便是我的女人刚才成了“他的女人”,除了倏地升起的怒火和瞬间差点失去理智以外,我不过把此事看作生意场上的失算,当作赔了一笔买卖一样。

        你看,我呆在客厅里不是一直都很“冷静”吗?一直都没失去理智吗?或许这时候你一定会质问我是不是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容忍”自己的老婆与别人偷情,那么,就这一问题,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

        当我为了秋叶子去杀人去蹲监狱之后(至于为什么,一会儿再做交待),我就认定世间确实没有真爱可谈。事实上在我走出监狱的那段时间中,这个“没有真爱可谈”的爱在我的生活中处处体现出来(上文也做了诠释)。是的,我敢说人的占有欲比任何动物都要强烈。

        比如说我吧,在我充分地获得了自由之后,我对女人的需求比往日任何时候都强烈、都不能自拔,由其是能让我心动的女人,我往往会不择手段地把她成为我的一个性俘虏、性伴侣。但是,最令我不可思议的是,我破坏了许多家庭,可她们依然还是有家庭,她们说她们是为我活的,也是为她们的家庭活的,她们说这个世界上不管你是男人是女人,总之你都是人,那么既然是人就应该有人的生存方式,把生命的物种延续下去。

        于是,为了生存,为了方式、为了把生命的物种延续下去,首先你必须具备适应这一切的环境——结婚——组织家庭。其实,这一切的一切真正对于一个人来说真正重要的还是:家永远不会使你形单影只。

        如果早先我没有从秋叶子的情感观中悟出那个极其简单而又复杂的道理;如果我没有从这样或那样的遭遇中彻底摆脱出来,那么我敢说今天写下的这段文字就到此为止了。因为,我一定会杀死这个对丈夫不忠的女人,一定会像毁灭一根蜡烛一样,毁灭那仅有的一点光和一点亮。还是回过头来听听我妻——那个在意识上要被我杀死的女人,她是怎样说的:她说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失,她说既然我在认识她之前和之后,一直都在与这样的女人和那样的女保持这样或那样的关系,她又有什么理由为不守贞洁的男人去守贞洁呢,(当然,这些话全是我呆在那个该死的客厅里听到的),她还说她在来我朋友家的路上时,还没有一点杂念,只是想把喝得不省人事的我弄回家去。

        天啊!上帝啊!这就是我妻子的诠释!

        真是应验了那句话:“种恶果的食恶果。”

        天啊!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如果一个人正常的生活出了现不正常的恶性循环,那么这种不正常的恶性循环就会按照它特有的恶性,继续循环下去,天也无可奈何。

        我呆在客厅里“睡着”了。睡得很沉得沉,长长的沙发上,躺着一具走失的灵魂……往事如秋。

        往事如秋来了又走了。

        往事如秋天的一片枯叶,落在我的脸上盖在我的腿上。

        我认识秋叶子的时候,她已经是个女人了。千娇百媚,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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