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磕了一个头:“臣妾甘愿受罚。”
他的声音从我的头顶飘下来:“在这里跪着。”
太监把门都关上,他不接见任何人。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看书。却很久很久都听不到书页掀动的声音。
我默默数着时间。
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他和我都没有改变姿势。
下午的太阳快要落下去了,他站起来,说:“送善妃回宫。”
我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整个身体已经被耗空了,腿大约有些浮肿,好象不再属于自己,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一回到宫里,轻寒和初夏一把就抱着我哭起来。
“额娘,额娘!”初夏抱着我哭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轻寒已经立刻去请了太医过来,拿了药膏。
晚上只喝了一点粥。轻寒正在为小心的上药。正在搞着,有太监来通传——皇上晚上翻了我的牌子。请我快些更衣服侍皇上。
轻寒捏着手的膏药,恨恨的说:“他还要折腾你?你已经这样了,他还要折腾你,他是不是疯了?我不许你去,我要同公公说,就说你的腿不能下地。”
我坐起来:“我要去。他欠我一个解释!”
他把我放在床上的时候,眼睛里有破碎的情绪在涌动。
“为什么?”他吻我的眉毛。
“为什么不为自己争辩?”他吻我的嘴唇。
“阿离。你怎么变了?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他用力吮吸我的乳房。好象一个害怕黑夜的孩子。
我慢慢伸手轻轻抚摩他的后颈。
他停了下来,看着我在看着他的眼睛。
“我的心很痛。很痛很痛。”我低声说。
原来我们都以为是对方变了。原来我们都在等对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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