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那位对它有意思吗?”我指着灰斑蜘蛛问,暂时忘掉了深沉的思想。
“绝对,”塞巴笑道,“我不认为蜘蛛像我们一样理解爱情。但打仗时灰斑蜘蛛一直在八脚夫人左右,八脚夫人决定留下后,灰斑蜘蛛也没有离开。我想它们希望结合在一起。”
八脚夫人穿着小小的白色婚纱走进了教堂,暮先生在过道尽头等着把它交给新郎,这滑稽的念头使我微笑起来。“你认为我应该把灰斑蜘蛛放到八脚夫人的笼子里吗?”我问。
“其实,我是在想给八脚夫人自由,这样它就可以和灰斑蜘蛛成家了。我不赞成关养野生动物,除非是严格需要。”
“你想让我放了它?”我咬着下嘴唇考虑着,“如果它咬人怎么办?”
“我想不会。”他说,“山中有这么多通道,它不大可能选择在有人去的也方安家。”
“后代呢?它如果交配,会生出一大群毒蜘蛛。”
“我表示怀疑。”塞巴微笑道,“即使它能和巴哈伦的蜘蛛交配,它们后代也不一定有毒。”
我又考虑了一会儿。塞巴以前也建议过放掉八脚夫人,我没有同意。可是在它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似乎是该释放它了。“好吧,”我说,“你说服我了。”
“你要不要问问拉登?”塞巴问。
“我想他有更大的事要关心呢。”我指的是埃娜。
“那好,”塞巴同意道,“是你向它宣布好消息,还是我来?”
“我来吧,等一等——我去拿笛子。”
我在丢下笛子的地方找到了笛子,快步跑回来,把笛子举在嘴边,无声地吹奏起来,向八脚夫人传达信息:“走吧,你自由了,去吧。”
蜘蛛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爬开了,灰斑蜘蛛紧随其后。塞巴和我目送着它们钻进墙上的缝隙中。如果不是八脚夫人,我就不会和暮先生发生关系。
它对决定我的最终命运起到了关键作用。尽管自从它咬了我最好的朋友斯蒂夫·豹子之后,我就一直不喜欢这只蜘蛛,可是现在它将永远离开我的生活,我又有一种奇怪的孤独感,仿佛失去了一个亲爱的伙伴。
我耸耸肩,甩掉古怪的心情,放下笛子(我再也用不着它了),对塞巴说我想回厅里去。我们俩肩并肩,像一对幽灵般默默地掉转身,离开了搏斗现场,留下那一汪汪血渍去慢慢沉寂、风干。
第十九章
一进自己的房间,我就和衣倒在吊床上,身上还沾着洞里的血渍。连日风餐露宿之后,这里就像是天堂,我几乎立刻就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清早才醒。外面的通道很安静。哈克特已经醒了,在等我起床。
“我听说……你杀了……两个吸血魔。”他递给我一桶冷水、一块粗毛巾和一叠干净衣服。我嗯了一声,脱掉衣服,洗去干硬的血渍。
(bp;“吸血鬼……不让我……参加。我有点……高兴。我不……喜欢……杀人。”
“是没什么可喜欢的。”我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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