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怕吗?”他问。
“我不想谈这个。”我说。
“好吧,我不……问了。”
我感激地笑了,把我的光头浸到水桶里,又抬起头把水甩掉,擦擦耳朵后面,然后询问起暮先生的情况。哈克特的圆眼中的绿光暗淡了一些。“他还……陪着埃娜,不肯……离开她身边。塞巴在……陪他,努力……安慰他。”
“你觉得我该去和他谈谈吗?”
哈克特摇摇头。“这会儿……不要。以后,他会……需要你的。现在,让他……一个人哀悼吧。”
我擦干身子,又问到弗内兹和其他吸血鬼的情况,可是哈克特能告诉我的不多。他知道至少有十个吸血鬼牺牲了,重伤的更多,但他还不知道他们都是谁。
穿好衣服后,我同哈克特到克勒敦·勒特厅去吃了顿快餐,然后回屋待了一天。我们也可以去厅里和吸血鬼待在一起——他们看到我进来时大声欢呼,可我不想坐在那儿听他们胡吹战斗经过,还有我们如何一举歼灭吸血魔什么的。
临近黄昏时,暮先生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他跌坐在我的吊床上,把脸埋在手里,呻吟着。“你听到消息了?”他低声问。
“听到了。”我说。停了一会儿,我又无力地说:“我很难过。”
“我以为她能挺过去。”他叹息道,“我知道那是致命伤,可是她坚持了这么久,我开始相信她能活下来。”
“她……”我清了清嗓子,“她火化了没有?”
他摇摇头。“谁都没有。护血使者至少要把尸体保管两天两夜,这是我们的习俗。而吸血魔……”他把手放下了,而他的表情真是吓人,“他们此刻正在被扔进火里。我们把他们从护血使者那里拿来,剁成了碎块,这样他们的灵魂永远都不能离开地球——永远进不了天堂。我希望他们永远烂在这儿。”
我觉得现在不适合说我在洞中时的反感,或说我认为吸血鬼需要学会同情,所以我闭着嘴,赶紧点头。
“科达和……其他俘虏……怎么样了?”哈克特问。
“他们以后再处理,”暮先生眼睛眯缝起来,“先审问,然后处决。我要去参加。你们想去吗?”
“审问想去,”我说,“但处决不一定。”
“我两个……都免了吧。”哈克特说,“我觉得……我不适合……去看。这是……吸血鬼的事。”
“随你的便吧。”暮先生说,“葬礼呢?你们想去和埃娜告别吗?”
“当然。”我轻声回答。
“我也想……去。”哈克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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