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嘴对敌人象怒火象刀剑,对爱人就象蜂蜜象甜瓜。——爱情是自私的,否则就不是爱情,我怕失去你。我承认,我在他面前,确切地说是在他老头白天篷面前,在某些方面很自卑。”我开始吻她,她有些颤抖,呼吸急促起来但没有拒绝。我觉得她接吻的技艺远远没有她拨动琴弦那般娴熟,她还算纯洁。
缠绵一段时间我温柔地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下海吗?为了我为了你也为了国家。老实说,我不愿意被白成富看扁了。还有你妈,现在对我的态度也大不如前了。”
“人嘛,总是活在现实中,难以摆脱世俗成见。我家里人,还有同事们都劝我和白成富好。”
“当然。他可以让你调动、住房、钢琴等等一步到位。一桩现实的婚姻可以让你至少少奋斗十多年!”我忧伤地说,“我一无所有,自身难保。”
“你很优秀,多才多艺,真的。”她用指按住我的嘴唇。
“哼,我算什么优秀!中国人民最优秀的儿子都到美国漱盘子去了。”我干笑。
“亚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说过的那句话。”
“什么话?”
“就那句,生活是对现实的妥协,婚姻就是对爱情的妥协,人活着就是妥协。”她说。
“我那是指蝇营狗苟者。我要奋斗,我要挣扎!挣扎才是生活!失去一切才是快乐!我要到深圳去了。”我脱口而出。
“什么?你要到深圳?”她一下从我的怀中挣脱,惊诧地问,“到深圳去干什么,蒙城还不是一样地挣钱。”
“在蒙城轮到我挣到钱你都成老太婆了。这边我已经混不下去了,跟我走吧!”我握住她的手。
“不可能!我一个女孩家。那边也并不是遍地黄金,我有两个同学,一个到深圳,一个到海南,还不是都灰溜溜地回来了,黑得象泥鳅,饿得象只猴!”
“搞艺术的怎么没有一丝激情?艺术家都有必要出去浪迹一番,有哪个成功的艺术家没有流浪的经历?你忘了以前你多罗曼谛克?怎么连个深圳都不敢去?又不是去南极洲!”我激她。
“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她摇头,“你也别去,就在本地发展吧。”
“我不是白成富,这里没有我的地方,没有我的土壤和空气,在蒙城我只是一堆一钱不值的臭狗屎,这里比的是谁的父母有官做比谁有关系比谁的单位稳妥是铁饭碗……,干得好不如生得好!一句话,我没有白成富他那个爹,人家是元帅之子嘛!一切都是现成的。”我叹气,“生不逢时生不逢地呀!”
“但你还是太冒险了。”
“反正是死,还不如拼一拼,权当是狗急跳墙吧。”我说,“如果你延长自己的生命,就必须换一种生活方式。”
“不能改变你的主意的吗?”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扑闪着。
“我已经和那边联系好了,乘飞机去,跟我走吧。”我再一次抓紧她的手。
“亚非,这绝不可能!浪迹天涯说起来轻松,真要做起来太可怕了。”
“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这样?你不觉得自己变得俗不可耐了吗?”我忧伤地说。“我做不到,你原谅我!我不仅仅是属于我自己的,我是家里的,是社会的。”她转身过去。
“你要跟白成富走是不是?”我气愤地问。
“不,我谁也不跟!”她跺脚。
“你走不走?”我拦腰将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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