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出去,我会无聊死。幸好现在还来得及找个更有本领的男人来陪我过夜。”
“慢著——”
“我叫你出去!”兰妲突然愤怒地尖叫。“我是贵妇,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去找整理房间的女仆或费夫人那个面色苍白的伴从娱乐你吧。考虑到你可悲的做爱技巧,只有那些女人会对你感兴趣。”
“我也许真的会那样做。”契敦反唇相稽。“我敢打赌跟葛小姐在一起会比刚才跟你在一起更有趣。”
爱玛在迪生的臂弯里瑟缩了一下。
“出去。”兰妲厉声道。
“我曾经上过雷府的一个贵妇伴从。”契敦的声音突然冷酷起来。“那个小贱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停止反抗。”
“别告诉我有个可怜的伴从竟然不知好歹地想拒绝你的示好,契敦。”
“我使她受到应有的惩罚。”契敦似乎没有听出兰妲的语气中充满嘲讽。“雷夫人发现我们在储藏室里,立刻解雇了那个笨女人。”
“我不想听你征服贵妇伴从的详细经过。”兰妲冷冷地说,怒气已经压了下来。
“当然没有给推荐信。”契敦得意地补充。“我怀疑她还能找到另一份工作,现在八成在济贫院里挨饿受冻。”
爱玛全身发抖,呼吸急促,双拳紧握。出于恐惧或愤怒?迪生再度纳闷,但越来越觉得是后者。他开始担心她会推开橱门冲出去找契敦算帐。那样的场面会很有趣,但他不能让它发生。那样的举动不仅会使她大难临头,还会坏了他的大事。
他收紧勒著她纤腰的臂膀,无声地譬告她不要企图轻举妄动。她似乎明了他的意思,至少她不再作势冲出衣橱。
“滚出去,不然我要叫人了。”兰妲冷冰冰地说。“我相信我的仆人辛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你弄出去。”
“慢著,犯不著叫那个大老粗来。”契敦低吼。“我走就是了。”
脚步声响起。迪生听到卧室门开了又关。
“可恶的窝囊废。”兰坦厌恶地低声骂道。“我是贵妇,没有必要委屈自己。”
脚步声再度响起,这次比较轻柔。兰妲穿过房间走向梳妆台。迪生希望她不会需要衣橱里的东西。接著傅来的是梳子放在木头桌面上和瓶盖开关的声音,然后是绸缎的悉窣声和更多的脚步声。
房门再度打开和关上。卧室里终于只剩下他和爱玛。
“葛小姐,在分享如此亲密的经验之后,我想我们应该加深对彼此的认识。”迪生说。“我建议我们找个比较舒服的地方私下谈谈。”
“真该死。”爱玛说。
“正有同感。”
几分钟后他们走进阴影深浓的花园。“混蛋,”爱玛气愤难消地说。“卑鄙下流、龌龊无耻的小野种!”
“经常有人说我是野种。”迪生面无表情地说。“虽然那种说法其来有自,但很少人会当着我的面那样说。”
爱玛大吃一惊,在过度茂密的树篱边戛然止步。“我不是有意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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